昨日去了主院一趟,回来还拿了不少物什回来。
回来了也去了主屋一趟,姨娘问的话儿也是对半作答,留了从荣氏送的老红参,还有些别的物什三三两两的留了在了主屋。
姨娘虽没说收,她留了也不至于丢了出去。
一早,顾安宁便起了,她身子骨说弱也不弱,偏偏她醒来的是时候,今年三月三阳春宴时,姨娘去了主院宴会,她身子发热,前世因没来得及,后面身子越发虚弱,这回,她醒来便好了,身子也越来越好。
没了前世那些汤汤水水的药,总归是好得多。
“姑娘怎的又起这般早,外边冻人,还下了雹子,米粒儿大,哒哒的下个不停,听李妈妈说,今日还是明日定会有一场雪。”青竹说着将水盆放在一旁,打湿了帕子递过去。
“下雪也好,雪瑞丰年,来年百姓们也会有个好收成。”说着这话,顾安宁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的青竹疑惑。“姑娘笑什么呢?”
“能笑什么,这不是说了没头没尾的话。”青竹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姑娘,年岁小,却是护主。“姑娘,奴婢听说,昨日二夫人去了北院。”
“快年关了,母亲与三夫人掌管府内中馈,二夫人去找母亲也是应当。”说着缩头缩脑的探开了门,门刚开个缝,外面的寒风就往屋内钻。
青竹见了,便去将门关着。“姑娘身子虽好得多,却也经不住这寒风。”说罢,将人拉着去坐了下来。“奴婢昨日去库房跟婆子拿丝线,听说南院要从北院挑个庶出进南主院,也不知晓二夫人相中了哪个姑娘?”
听了这话,顾安宁嘴角微微上扬。“青竹,你去将上回二夫人送托人送来的荷包拿来。”
“嗳。”青竹去箱子底下翻出荷包,说来也是奇怪,上回姑娘让她拿了荷包送去南院,后边半个月过了二夫人才打发人送来了个荷包,这荷包别的不说,还是姑娘送去的那个。
青竹为了这事儿还思忖了许久,在顾安宁跟前没少说道,随手将荷包递给了顾安宁,顾安宁却是没接。“你将里边的三百两银票等会去钱庄兑换了现银回来。”
听了此话,青竹连忙打开荷包,里边的确有三百两银票,不觉目瞪的瞧着顾安宁。“姑娘,这...银子?”她绕是不知晓何时姑娘得来了这般多的银票。
“二夫人送来的。”说罢,顾安宁定定的看着青竹。“我知晓你待我好,对我也是忠心耿耿,先前此事没让你知晓,也是担心这事儿不妥,如今妥了,你便照着我说的去做就是。”
青竹点了点头,先前总是听着主院丫鬟的闲话,说着姑娘不得势跟着身边也没个脸面,眼下看来,自家主子倒是有心思。
待去端了早食过来后,青竹跟李妈妈说道出门去买些小零嘴回来给姑娘过过嘴瘾便出门。
可这一去,顾安宁却是等了许久也没见着青竹回来。
到了响午时分,李妈妈送来了午饭,瞧着青竹没在屋内伺候,不由得看了看外边。“姑娘,青竹这丫头也不知晓上那儿野去了,没半点规矩,回来也少不得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