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座正愤怒的君王却没有感觉到,或者说即使感觉到了也不在乎,毕竟儿子有那么多个,怎么比得他的性命重要?何况还是这个……还不知道是不是他儿子的儿子。他仍旧像只愤怒的雄鸡一般,指着一旁正跪着的秦禾,吼道,“你还想狡辩?!自是不仅如此,还有你部下的将领兼好友,秦禾将军!难道他也会冤枉你?!”
齐弘丞转眸望向秦禾,眸光微沉,幽幽一句,“人心易变。”又道,“秦将军可还记得今日你上我府中骗取王府印章一事?”
君王更是大怒,直接举起一块沉重的墨砚台掷了过去,“秦禾今日从早上开始便一直与朕待着一起。”
齐弘丞腿脚不便,一时间也闪躲不过这忽然飞来的砚台,便只能抬起手来挡住墨砚。厚重的墨砚却直中他的手掌,鲜血淋漓。可见投掷这砚台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可见若是他没及时挡住这墨砚,被砸中脑袋是什么后果。某弘丞唇畔紧抿,睁着澄澈如水的双眸定定地望着他的父皇。
这双澄澈的眸仁,落在君王的眼中,却像正在讥讽着他隐秘而灰暗的某种心理一般,让他更是恼怒。这让君王更想训斥他点什么,一旁的秦禾却急忙道,“圣上,也许今日是王爷看错了也说不定,而且微臣也并未亲眼瞧见王爷与西戎人勾结在一起,也许……”
君王怒道,“你当朕傻子吗?这、还能看错?!而且如果还要你直接看到他们在一起,也许这江山便已易主了!何况,如若不是他与西戎勾结,当年,西戎军队为何会无缘无故见了他便撤军逃离?!何故他瘸了双腿也能打赢这与西戎的战争?!何故他驻守边境以来,屡战屡胜,毫无败战?!”
君王的声声的质问,却像一把钝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地割着齐弘丞被这铺天的冷水浇的冷冽的心。让他有些恍惚,难道、他费尽心思,谋而后战,赢了战场?也是一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