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高函这边八个人,那边十几个人,高函这边,居然打赢了。
然后,这帮家伙就抽出兵器来了。
在外面喝酒打架犯浑,算不得什么事情,即便是巡街的兵马司的人或者锦衣卫的人,看到了也只是笑笑而已,一般不会多干涉。
但是,一旦动了兵器,那性质可就不同了,反正,敢动兵器,事情绝对就已经是闹大了。
信阳来的这帮土包子,哪里见过十几个人十几把亮晃晃的腰刀抽出来对着自己的样子,当时就傻眼了。
而当时,高函正骑在一个瘦子身上没头没脑的扇着那家伙的大耳刮子,抽出兵器的人,几乎一半都朝着高函这边来了,很明显,高函揍的是他们的头儿。
被高函揍的家伙,已经在叫嚣要将这一帮人全部抓进大牢里去了。
面对着十几把明晃晃的钢刀,甚至有几把都快杵到他鼻子了,高函伸手拿过一个瓷盘,在桌子上磕成两半,然后用锋利的断口,抵住了那叫嚣的瘦子的脖子。
瘦子觉得高函一脸斯文模样没胆子捅死他,而且显然他觉得被个破盘子就威胁到了他,他也很没面子,于是一边叫嚣着,一边威胁着。
高函不为所动,就在那几把钢刀指着之下,将桌子上的盘子,一个一个全部拍在瘦子的头上,不慌不忙,一次一个。
瘦子头上的血,渐渐的多了起来,声音也渐渐的小了下去。
而在高函的眼色下,其他的人施施然离开,那些拿刀的士兵,也终究没人敢阻拦。
据说等到巡街的官兵冲进来的时候,高函还在拿着老鸨送来的盘子,有条不紊的朝着那瘦子头上拍盘子呢。
这件事后,基本上众人对高函都有些敬畏了,就是那种亲热中带着的敬畏,打架打成这样,不佩服都不行。
当然,事后如何从兵马司里将人弄出来,着实花了一笔银子,不过这银子大家分摊,也就没多少了。
后来,有人问高函,为什么当时那么沉得住气,高函微微笑了笑:“我也是没办法了,能跑得掉谁不想跑啊,既然大家都跑不掉,那还不如我一个人跑不掉,我相信你们跑掉之后,总会办法救我的!”
他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没人深究,反正有这么个事情摆在这里,后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基本上这些家伙,算是唯高函马首是瞻了。
学业好,能处事,手狠心稳,还向着大家,这样的人,当然是老大了。
此刻大家在一起学习如何阴人,如何打架,当初在青楼里打的那一架,又怎么可能不提,而提着提着,众人就开始兴奋起来。
回想着当日的情形,结合各自这几日的学习心得,开始将当日的那一战回溯了一番。
而一条条阴损的计谋,也开始在他们的讨论中,慢慢的进入了当初的青楼一战中。
如何布置,如何打,如何利用环境,如何控制当时的人,他们足足讨论了几天。
最后得出结论,如果当初他们早知道这些手段,其实那场架根本不会打成那样,最后也不用高函擒贼先擒王的将自己擒到兵马司的大牢里去了,他们可以完美的,不损分毫的将对方全部放到然后飘然而去,根本不会有让对方有抽出兵器威胁他们的那一幕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