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的天气,早晚已经有些凉,微微冷风从裤脚吹进裤管里,恍惚之间溪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最近她的妈妈开始经常加班,本来时间就很紧张的工作似乎一下子占据了所有时间。她不想周末一个人在家,可是她又无处可去,所以她很烦周末。
马上就到第二个周末,霖山还没有回来,每次打电话得到的信息也只是:快了,快了。
周五,放学,又是独自回家。溪云放下书包瘫躺在了沙发上,一会闭眼一会睁眼,她自己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也懒得去开灯。突然,电话响了,溪云下了一跳,脑袋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
“喂?你好。”
“你好什么?你不会刚才睡着了吧?”
“你啊!你怎么这个点儿打电话?你不是一直挺忙的吗?”溪云的问句明显带着情绪。
“生气了?我知道最近我有点儿不仗义,可是那绝对是情有可原。”霖山想着自己的意中人不自觉的嘴角上扬,那语气也更像炫耀而不是道歉。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能有个准信儿吗?”
“你现在开开门,给你个惊喜!”
“哐哐哐哐”敲门声,是霖山。
“你怎么回来了?!”溪云看着夜色里的霖山,那张脸好像在发光。
“这么黑,你怎么也不开灯啊?”霖山把灯打开。
“问你呢?你怎么回来了?”
“你一直给我打电话,还放狠话,我能不赶紧赶过来吗?”
“你少来,我什么时候一直给你打电话了?再说,几天都几号了?还赶紧!”
“明天,明天我设宴赔罪行不行?这个给你!”霖山往溪云怀里塞了一个大袋子,霖山答应的要给她带的礼物。
“你真的是脱胎换骨了,看你烫的这头发,广州人民流行这种烫法吗?”溪云伸手揪了一小撮头发,一抻,弹性确实不错。
“你别动啊!这叫发型,hairstyle,懂不懂?怎么样?香港弄得,不错吧?”霖山小心翼翼地按了按自己的头发。
“嗨屁嗨,你头发是嗨了,跟个笤帚是的,还hairstyle!”
“跟你说你也不懂,人家都说挺帅的。”
“人家?谁啊?”溪云其实不想问的,可是话就在嘴边这么溜出去了。
“反正有那么个人,不过你暂时没机会见了。”霖山满脸春色。
“看来进展不错啊?易冬说你谈了个女朋你,把你迷的都不想回来了?”
“你听易冬胡说,是我把她迷得不让我回来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