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然果然到做到,苏代嫣打完针拿了伤药,等来了验血的结果之后,刚擦黑的时候,陆景然就开车把她带回了家。
可是那结果陆景然不给苏代嫣看,苏代嫣也没办法判断自己现在的情况。
只好跟着陆景然先回去了。
陆景然只离开了一星期,打开门看见玄关处挂着的阿狸挂画和鹿角衣挂却生出一种陌生感,特别是此时周洲让人送来的苏代嫣的箱子还在手里推着,更像是离开了许多年。
直到苏代嫣两脚互蹬换完鞋,衣服匆匆往沙发上一扔,跑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又拿过他手里装带血衣服的纸袋,向卫生间跑去,陆景然才重新适应起了这个环境。
苏代嫣像这个地方的开关,她的存在使一切都有了生气,陆景然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心里因为她已经有了一股平静的满足福
陆景然拿着杯子喝了口水,箱子就放在玄关跟过去,他想看看苏代嫣要干什么,就见苏代嫣一股脑把衣服全丢进洗衣机,然后就准备按开始。
陆景然眉头一抽,差点忘了苏代嫣是个什么都不会干的笨蛋。
他伸手按住开始键,无奈极了:“羊毛大衣不能机洗。”
苏代嫣“啊”了一声拿出那件带血的灰色大衣翻来覆去的看“羊毛的吗?”
陆景然把杯子随手放下,然后把她扔进洗衣机的大部分衣服都捡出来叠:“嗯,所以等会儿叫人取去干洗。”
苏代嫣见状也低头单手帮他叠,声音闷闷的:“哥,对不起,我分不清。”
苏代嫣真的是生活伤残患者,她从被爸妈照顾,长大了被陆景然照顾,就算去留学了,一个人在美国生活那么多年,也是一门心思读书想陆景然,这些方面都是能简则简。
所以包不好饺子,照不好照片,也分不清衣服材质。
陆景然也了解,低头看她一眼,转而问起了别的“家里有声音吗?”
苏代嫣手上停了停,然后“听了会”:“好像没樱”
“胳膊还疼吗,明医生来家里打针。”
“不疼了,但我饿了。”
“刚吃完就饿了?”
“嘿嘿,我长身体嘛”
陆景然叠完,拿过苏代嫣手里大衣装进袋子里:“我去做饭,你先歇会儿。”
着拿着纸袋转身走出卫生间,径直走向玄关,把纸袋放在鞋柜上,再向厨房走去。
苏代嫣跟在他身后,跟着他转来转去,活像是陆景然的尾巴。
“哥,我想帮你。”
“不行,胳膊还有伤,别乱动。”
“那我在旁边看着你,什么都不干。”
陆景然回头,苏代嫣就赶紧举右手发誓“我保证。”
那位跟陆景然通过电话的法国心理学家告诉过他,切忌让患者生出抵抗情绪,一定要顺着她来,所以陆景然就没有拒绝,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苏代嫣总算达成一项心愿,悄悄松了松裤腰,跟着陆景然进了厨房。
陆景然先洗了洗手,然后拿下围裙系在腰上,在顶柜上找了找跟苏代嫣:“家里没菜了,先凑合吃点,明给你炖鸡汤,拿火腿肠下碗面?”
苏代嫣打开冰箱看了圈,什么都没有,干净到令人发指,于是又背着手在他身后探头探脑:“好啊,哥你最近没在家吃饭吗?”
“没樱”
倒是坦诚。
苏代嫣看陆景然先烧了一锅水,然后剥开火腿肠,从柜子里拿出案板和刀开始切,开始找话题:“火腿是咸的,那面里面还要放盐吗?”
“要,煮了之后就没什么味了。”
“那盐要放多少呢”
“看情况。”
切完火腿陆景然往沸水里下面,苏代嫣又问:“我下面的时候老有几根粘在一起,为什么啊”
陆景然拿着筷子把头微微偏向她,给她示范:“要搅一搅。”
苏代嫣站在陆景然旁边点头:“哦,这样啊。”
“下这么点两人够吃吗?”
“我不饿,你自己吃。”
苏代嫣明显失落,陆景然低头看她,恍惚想起耷拉着的尾巴的奶狗。
苏代嫣拿脚尖画圈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