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此时一身便服,坐于一旁,其座位靠近主位。本想趁着张真人出关之际,传达圣上旨意,无奈张真人竟然不到现场,这如何是好呢?
虽然有些焦急,但胡大人还是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只是注视着广场的人群。
冲虚首先来到胡大人面前,笑着施礼解释,胡大人起身,抓住冲虚的道袍:“冲虚掌门,本官此行的目的,您是知道的。现在您张真人他不来了,这叫本官如何回复圣上啊。冲虚掌门,您可要救救本官啊。”
冲虚已感受到,胡大人内心的忐忑与焦虑,胡大人乃朝中大臣,又是圣主秘使,武当自不敢得罪。
但师祖已有吩咐,只能明言相告:“胡大人,武当上下,万万不敢有忤逆朝廷之举,更无藐视圣上之意。只是师祖已上年纪,一心归道,不喜俗事。但师祖特意嘱托我等好生款待大人,同时也烦请大人禀明圣上,机缘一到,师祖当亲自迎见圣驾,为主上分忧解难。过会儿,师祖将会传下亲笔书信。届时,还烦劳大人转呈圣主。实不相瞒,师祖选徒完毕,即刻远游赴仙会。”
胡大人虽略感不悦,但还是按耐着不满。至少张真人传下话来,又有书信呈上,自己也好交差了。
冲虚笑道:“大人不必着急,师祖特意将他开光的宝剑献与圣上,此剑乃我师祖随身佩戴之物,圣上只需将此剑悬于朝堂东北一角,可免无妄之灾。若随身佩戴,可免枉魂相扰。”
完,拿出一把桃木剑,双手奉上。这木剑虽有些陈旧,但上面却密密麻麻地刻着一些符咒,胡大人虽有所不解,还是接了去。心想:你武当欺人太甚,拿把破剑就要糊弄本官,更要糊弄圣上,难道不怕圣上怪罪?
冲虚看胡大人一脸狐疑,低声道:“胡大人,武当略备一些特产,劳烦大人一并献给圣上。”
完,冲虚又是行礼,声道:“还请大人在圣主面前多多美言。”
胡大人楞了一下,看来此行定是见不到真人。他思考片刻,回道:“好吧,本官再在圣上面前求情。还望掌门,将圣主思贤若渴的心情转告真人。圣上即便是杀了本官亦不足惜,不过定会再派人讨饶山门清净。”
冲虚笑着:“大人过虑了,师祖有言,大人此番回京,定安然无事。大人请先坐。”
此时,真人闭关之处,两名内功极深的弟子,在门前把守,众弟子在门外恭候着。
钟声响起,但听得声如洪钟的笑声传来,众弟子甚是开心,齐声道:恭迎师祖出关。
“哈哈……”钟声,笑声,伴随着大门开启的声音,从门内健步走出一位慈祥的长者,满头白发,长长的胡须,洁白的眉毛。
长者有些消瘦,身材伟岸,一身白色道袍,手里拿着一支白色的拂尘,给人一种超然物外,高山仰止,飘逸若仙之感,又倍感祥和,亲牵
他,就是张真人。同辈中的武林志士早已作古,而真人却历尽朝代更迭,江湖风生水起,越发健硕,飘逸。
面对着自己的诸多得意门徒,张真人心情似乎显得格外喜悦,笑着道:“众弟子免礼,大典准备的如何了?”
此时一位老者,个头有些矮,抬头放下手,恭敬地答道:“禀师公,冲虚掌门、无尘长老与一尘长老已在广场,迎接各界人士。我武当山各路隘口也已安排弟子把守,一切事宜均按早年间的规矩准备妥当。昆仑,蜀山,终南山,禅宗,蓬莱的几位大师已在山上等候师公。”
真人略作思考,捋着胡须道:“众弟子回观中各司其职,玄思子,元子,随山人去会几位大师。”
众弟子纷纷向师祖施礼告退。
“通德留下。”真人又笑道。
通德道:“师公还有何事,要吩咐弟子?”
通德看了下师公的眼神,略作思考,会意道:“师公放心,后山封禁之地的各隘口皆有弟子把守,大典期间绝不会打扰到后山的清净。等师公回山休息,弟子再来详细禀明。”
“哦,那你回吧。”真人笑笑,自言自语道:“反倒是我心急了,可惜时日不多。”
玄思子,元子,两人离师祖近些,听后亦是一头雾水。
看着通德渐渐走远,真饶表情似乎有些凝重。
此时,在玄思子,和元子身后还站着一童子,比玄思子稍大,却低头不语,满脸通红,只是静站着。
真人见此,不觉好奇,又觉好笑。开口道:“家伙,报上名号,怎地还站在这里?”
玄思子回头看看,暗自嘀咕,这傻子怎么还在这里。朝他挤眼,示意他赶紧离去。
“禀祖师,弟子俗名景炎,是掌门新收的徒弟,尚无道号。师傅命我在此恭候祖师,如祖师有何吩咐,师傅他好依您老人家的意思照办。”完,他的脸蛋更加通红。
“哦,本师祖这里无事,你去吧,将这封信交予冲虚。若有事,山人自会派人吩咐。”
“遵祖师意,弟子这就回去禀告师傅。”景炎从玄思子手中,接过密信,施礼后转身而去。
真人带着两名弟子,前往一线峰。
这徒想起师傅交代的事情,半道折回,还要请示祖师,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