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湾村支书刘富才的死,在谷水河围绕的两个村子之间,可以说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有的人说:“这刘富才死的好,老天爷有眼着哩“。也有的人说:“这葛为民100块会给他这个孬种吗?”。这些话题往往很一致地成为了这两个村子饭前饭后的大讨论。
这个时候的曹莲英回过头看了看,刘贵已经走了。一个转身儿,曹莲英便进了堂屋。
“莲英嫂,我……”葛为民迅速地起了身,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葛书文也看了看葛为民,也从那长条凳子上蹦了下来,站在了葛为民的身边。
这个时候,堂屋里一片寂静,仿佛只有空气般的存在。夏蝉依旧在刘富才家门口的杨树上疯狂的叫着,喊着。那刺耳的嗡鸣刺激着堂屋里的三个人,是热还是什么……葛书文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虽然葛书文在部队里当过兵,什么打啊的场面可是吓不住他的。单单就是这样,葛书文心里泛起了疑惑,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三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他不知道,这农村和军队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着的,农村那讲的可不是什么钢铁的纪律,能征善战的军服和拳头,农村往往是人情世故的源头。
“莲英嫂,这是……“,葛为民赶忙从那袖子里塞的手巾,拿了出来。正将要起身把手巾放在前面的桌子上时。
“收回去吧“,曹莲英慢慢地说道,手向着桌子的方向无力地摇了摇。
“莲英嫂,我家的牛抵死了人,千不该,万不该,我……“,说着,葛为民顿时感到一阵阵前所未有的眩晕,这种眩晕让他的心脏不断地加速着。
眼前的手巾也变的及其模糊,就好像时战斗机的轰鸣声在头上缓缓飞过。
“为民叔“,在一旁的葛书文连忙搀扶着几近跌坐在地的葛为民。
“这,这,”,葛书文一下慌了神,他不停地喊着叔,时不时地望着曹莲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