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市里对洋村旅游产业的发展非常地关注,所以村委会都在忙着拆迁沟通和安抚的事情。还和一个桨永福集团”的一个拆迁公司签订了协议,将所有的拆迁和赔偿全部承包给了对方。听这个集团的负责人就是本村的村支书的儿子黄来福。
与之相关的信息和新闻其实很多,只不过秦海洋为人比较的木讷,不善于交际,更不喜欢打听这些琐碎的事情。
回来之后径直地走向里间。这里本是张思语的闺房,而她现在正在给少年喂水。少年还没有苏醒,偶尔能进一些流食,只是从昨晚上开始,偶尔会讲一些听不懂的话,有点儿像梦呓。可能是这孩子之前受过很大的伤害,内心深处留下了深深的印痕,所以才会这么执念。
但总体上来,要比三前好了很多。体温逐步的恢复到常规的状态。这也多亏了思语这孩子的精心照料。
为了能够让“少年”快速地醒来,她将其放到她的闺房里,睡的是她的床。床很,只有12米宽是床,其实就是三条长凳子上铺了两块木板而已。
女孩子的睡觉姿势和习惯可没有她容貌那么温婉动人。那简直是横七竖八,硬核粗暴,活脱脱的一个“萝莉版”的“抠脚大汉”式。刚开始睡的时候是一个姿势,醒来完全是另外一个姿势。而且多梦,梦中自己时常会化身为无所不能的无敌女侠客。她嫉恶如仇,除暴安良,最擅长的就是飞檐走壁和擒拿格斗。
这不,手舞足蹈一番后,被子就被无辜地蹬到地上。然后就一个人蜷缩在床边瑟瑟发抖,直到最后冻醒当然也有的时候不是冻醒的,是被尿给憋醒的。
而现在一个成年男子这么横着一躺,整个床都被占了过去。虽然“少年”看起来比较的纤瘦,也不魁梧,但还真没有多余的空间留给张思语睡的。
更何况,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就算了,还睡在同一张床上,想想就有点羞得慌。主要是因为家里真的没有多余的床铺,同时为了可以第一时间能够顺利的照菇昏睡的少年,所以她只能在旁边拼了几张破椅子,就这么将就着对付着。
秦海洋本来是想将少年搬到他的屋里,睡到他的床上的。但是思语心疼自己爷爷的身体,硬是没有肯。秦海洋也知道这孩子的性格,很孝顺,但也有点倔强。决定的事情怎么都不会改变的,所以最后也没有坚持。
张思语的担心并非无缘无故。
秦海洋本身年纪大了,经常会有些病痛。由于常年出海打渔的缘故,患上了严重的“痛风”,一痛起来简直生不如死。而每次发病时,为了不让思语知道和担心,都是咬着牙强忍着。再疼他也强忍着,一声不吭。
这个还不算,每他还要起早贪黑地种大棚,卖蔬菜。很多时候顾不上吃饭。三餐都不规律,又患上了严重的胃疾。疼的时候,浑身发冷,犹如掉进冰窟窿一样。
整个胃跟有人拿刀子在里面绞一样,疼得浑身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往下直掉。即便是疼成这个样子,他都没有去医院检查。因为他一直觉得这只是个胃痛,没什么大不聊,而且这个“毛病”已经不是一了,对付对付就过去了。
再者,现在去医院看个病,挂号、排队,拿药都要花很长的时间。做个什么检查,一晃就是一的时间,同时花钱又很多。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舍得去医院。
直到最近发展到胃口很不好,不断的反酸,嗳气,什么都不想吃。有的时候,吃了又恶心得吐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没办法,疼的实在是太难受了,才在半个月前,背着张思语,一个人偷偷的去了医院做了个检查。当拿到报告时他傻眼了,医生写了个疑似“胃癌中期”,建议深度检查并确诊。
这对秦海洋来讲,无疑是一个晴霹雳。强忍着未知地恐惧和深深地无望,思考了两后,他却彻底地想清楚了,默默地拿定主意。思语那里还是要继续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