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前厅。
元载不顾身体的疲惫,向李氏和王韫秀问起关于安禄山的事情。
“安禄山?”
王韫秀努力回想自己父亲对她说过的朝中的事情,忽然想到了。
“前不久,安禄山被陛下委任为营州都督,充任平卢兵马使,两蕃、渤海、黑水四府经略使。因为平卢没有设节度使,安禄山是事实的平卢节度使。”王韫秀说完,不解的反问道:“你为什么提起他呢?”
元载没有回答,而是追问道:“那么安禄山和伯父有没有什么过节呢?”
“嗯……过节嘛!当年宰相张九龄曾说安禄山面相有反骨,我阿爷也是这么认为。两个人在陛下面前,没少针锋相对。再后来我阿爷担任朔方节度使,据传安禄山也想得到朔方节度使。”
经过王韫秀这样一说,元载认为事情变得很明显了。说不定就是安禄山所为,他就是为了让王忠嗣因为儿子王彦舒的事情在陛下面前失宠,他就可以取而代之。
动机是有了,但没有证据啊。没有证据的怀疑,就纯属于臆测。
随着这一群人的死,郑县一下子安静了。紧接着鹰扬会提供了相应的证据证明了王彦舒的无罪,最终王彦舒被无罪开释。
一切都顺顺利利,王家一家人团圆了。
不过在元载看来,宁静的背后肯定有更大的暴风雨。只是他们暂时躲在黑暗,做事又冷酷果决,让人一时间找不到突破口。
王彦舒的释放,让元载在王家地位直线上升。再也不用劈柴,挑水。
话说回来,王彦舒想要为难元载也不能够,他在监牢里被黑衣人动用私刑逼供,需要休养好几个月。
王彦舒别的不咋样,到是有一把硬骨头。面对黑衣人的大刑伺候,他死扛着不肯认罪,更不肯牵连家人。再加上元载和王韫秀在外面的步步紧逼,导致贾鸿纯的铤而走险。
这才有了夜探县衙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元载终于又像以前一样摇头晃脑的背着孙子兵法谋攻篇。
背书的同时。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王彦舒被抓这件事带来的阴霾。
“阿兄在想什么呢?”景贞一端着一碗汤,站在元载的面前。
“哦,我在看孙子兵法呢!”元载笑了笑。
有些事情还是别告诉景贞一的好,她少知道一点,说不定就多一分安全。
“阿兄不说,我也不问。”景贞一把一碗汤放在元载的面前,“快把这碗汤喝了,这可是小妹辛辛苦苦熬出来。”
元载闻到香气扑鼻的汤,顿时感到神清气爽。端起一碗汤刚喝一口,就闻到一股强烈的怪味。抬头往门口一看,就看到王韫秀走在前头,她的手下夏红也端着一碗汤进来了。
“这是什么汤?!”元载被强烈的气味熏得五脏六腑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王韫秀笑道:“这是记忆汤,我请本地最有名的大夫开的药汤。喝了之后神清气爽,更有助于记忆。”
“不不不……”元载吓得躲在柱子后面,摆手道:“不喝你的汤,我觉得才能神清气爽。你这汤刚闻到味道,我就发现自己要晕倒了。”
王韫秀眼神一凛,朝自己的两大丫鬟使了个眼色。
春容和夏红立刻上前,一个把元载摁在桌子上,一个给元载灌汤。
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