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班头脑洞好大啊。”元载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班头眼神一凛,“来人啊,把这群欺压百姓的恶霸都给我带走!”
一群衙役应声而出,就要上前捉拿王韫秀的哥哥和他所带来的手下。
“慢着!”王韫秀上前一步拦住试图捉拿她哥哥的差役,“春容向这个糊涂东西,亮出我们的身份。”
人群里走出一个提着剑,模样白净的姑娘。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金牌给班头看:“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看看这是什么!”
“朔方节度使王。”班头念完眉眼一动,猜出对方来历,立刻叉手道:“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到娘子,还请恕罪。”
“朔方节度使!”元载心头一震。虽然不清楚姓王的节度使是哪一位,但是对大名鼎鼎的朔方军,却是如雷贯耳。
春容回头看了眼王韫秀,得到王韫秀的准许之后,才道:“我家娘子念你们是初犯,不予追究。还不退下。”
“是是是……我等告退。”班头带着贾顺连同衙役们,灰溜溜的逃走了。
王韫秀见这里的事情已了,转身瞅着元载,一步一步的逼近。
元载吓得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后面是一堵墙。
王韫秀笑道:“现在可以好好的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你居然敢打我阿兄,还敢忘了我的名字。真有种!”
面对王韫秀竖起的大拇指,元载是哭笑不得,急忙解释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真的从树上掉下来之后,有些事想不起来了。”
王韫秀瞥了眼景贞一,看到她哀求的眼神,心头一软,于是沉声道:“今天我且放过你。不过从明天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温书,准备参加科举。不然有你好看!”
“欸欸欸……”元载表面答应了。在心里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王韫秀的哥哥也说过同样的话,只是当时自己没在意。
王韫秀扶着自己的哥哥,带着两个侍女以及十几个鼻青脸肿手下,心情复杂的走了。
他们这一走,元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短短一个时辰的心境就像是坐过山车,大起大落太刺激了。
“阿兄你没事吧。”景贞一跑过来,一脸的关切的表情。
“没事。”元载感到双腿发软,只能扶着墙勉强的站了起来,“我们还是赶紧收拾摊位,先回家再说。”
“哦。”景贞一看元载好像真的没事,转身去摊位收拾货物。
在唐代中前期所有的城,都严格执行宵禁制度。
根据宫卫令,衙门的计时器漏刻六十刻结束的时候,会响起闭门鼓,共六百下。如果在闭门鼓结束之后,开门鼓还没有响起之前,在街市逗留。属于“犯夜”,被苔打二十下。
王韫秀走的时候,正好响起了闭门鼓。
元载就算想再摆一会儿摊也是不可能,只好收拾东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