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那便好。来,哥哥敬你一杯!”
自沈二叔被封了定北王,赐了封地。全家迁居塞北后,已经十几年了。
但是……
蓝辰旭通过手腕的缝隙,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述安。
只见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但是又被酒水呛的咳嗽了两声,面色有些苍白,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因顽劣,被他爹抽断两根木条的沈述安吗?
“亦周是不是喝不惯这宣白酒?来人!”
蓝辰旭突然高声喊来人,一下子屋内的人都齐齐禁了声。
“去给本宫拿两坛塞北的鹭鸢酿来!今个我要同我兄弟不醉不归!”
酒瓶及人品,他到要看看这斯文样是不是装的!
沈述安听见这话,脸突的有些微红,慌忙摆手说道:
“不是不是!是我不胜饮酒,寻常的清酒也只能一两杯,烈酒更是不能喝的。”
“弟弟怕不是在哄我,我记得你三岁时便偷喝了二叔酒窖里的一小坛神仙醉。这长大了怎么反而不能喝了呢?你呀你~来人快拿酒来~”
“不不不,太子哥哥,我……”
沈述安见蓝辰旭并不听他的解释,执意要遣人去拿酒,面色越发慌乱。
“我知道了,莫不是你故意推脱?”
蓝辰旭打断了他的话,虽面上还是笑脸,但是话确是这般说了。
众人皆知,要是定北世子再推脱,估计会惹的太子殿下不悦了。
“这……”
沈述安脸色有些为难,像是想继续推脱,但是恐太子殿下不悦的样子。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太子右侧坐着的长公主驸马连忙站起身行礼。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世子他在塞北体弱多病,此次进京还未半年便生了好几次的病,每每都要在床边躺上半月。饮酒伤身,还是莫让他多饮了吧~”
骆明虽身为太子的姑父,但是一为君,二为臣,身份还是要拎清的。
“姑父快坐,外甥坐于此本就心中有愧,您还朝我行礼,这不是折煞我吗?”
他这姑父虽出身平民,但是才华横溢,当年也是状元之身,若不是被姑姑瞧中,想必如今也是朝中要臣了。
再说自家姑姑那护夫的模样,若是知道,估计又要臭骂他一通。哎……
“可真是如此?”
姑父都如此说了,他再勉强下去,到是显得他有些强人所难了,也只好作罢。
“驸马说的没错,还请太子哥哥见谅!”
沈述安脸上明显的松了口气的回答道。
众人见他是什么表情都放在脸上,顿时就觉得他还真是胸无城府啊~
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小斯,他绕过众人来到了骆明的身边,弯腰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
“驸马,人到了。”
“嗯,领去水榭厢房准备吧。”
“是!”
冬姨带着知悦知书知琴三人以及一只木箱,在园内门口处等候。刚刚已经有小斯进去通传,想必过会就会便回来了。
“待会进去后,仔细着些,按照计划行事,明白吗?”
冬姨用手帕靠在鼻下,掩饰嘴型,低声的交代道。
三人皆低声回是。
没过一会,进去的小斯折了回来,领着她们去了后院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