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命也……”玄贞模棱两可的道。
“哈哈,好一个时也命也!”夏跃大笑出声,“陈胜吴广一千几百年前就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听他大笑出声,玄贞有些羞恼,气冲冲的低吼道:“难道白扇有何高见!?”
“前明朱皇帝在位时,道长家里过的如何?百姓过的如何?”夏跃不答反问。
“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玄贞实话实。
“那清廷入关后,这苏扬百姓过的又如何?”
“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不堪重负。”因着南明缘故,清军入关后大肆杀戮,定鼎下后,两江税赋冠绝下,玄贞此话倒也中肯。
“哈哈,既然如此,反清复明意义何在?”夏跃笑着问道。
然后,可怜的玄贞道长直接懵了。
是啊!意义何在?!
从苛政猛于虎到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有什么意义!?
不对!
“夏跃,难不成你是清廷鹰犬?!”玄贞霍然起身,一手指着夏跃,怒声质问。
“哈哈,道长勿恼,道长勿恼!”夏跃笑呵呵的摆摆手,“我只是跟兄弟论论理,可不是什么清廷鹰犬。”
“我地会反清复明,是为了复我华夏衣冠!”玄贞不为所动,甚至心底默默告诉自己,复我华夏衣冠就是政治正确。
“道长,稍安勿躁,总得先听我完,再论我夏某人是不是清廷鹰犬吧!?来来来,坐下话。”夏跃依然那副微笑的样子,一点儿也不着急。
“哼,我倒要听听白扇有什么可的!”玄贞怒哼一声,手掌重重拍在茶几上,引得堂外两名兄弟好奇不已。
“道长,方才我就过,咱们青木堂的兄弟都是穷苦人出身,连你玄贞道长也是穷困潦倒的军户出身,这底下的穷苦人都是咱地会的兄弟。”夏跃收起笑容,站起身来,正色道。
“是,白扇这话不错,底下的穷苦人都是咱地会的兄弟。”玄贞脸色稍稍好转。
“既然他们都是咱们的兄弟,兄弟过的不好,咱是不是得想想办法,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夏跃反问道。
“呃……穷则独善其身,达…达则兼济下,咱地会没那么多银子……”底下的穷苦人千千万万,地会即便再有钱,也不可能救济所有穷苦人,这么一想,玄贞脸色发苦。
“呵!”夏跃冷笑,手指着大门外,道:“道长所谓是施舍!穷苦人不是要饭的乞丐!”
“啊……”玄贞从未想过兼济下还能如此理解。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话道长该听过吧!”夏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