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儿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没有用,你跟着妈妈吃了这么多苦。
箫儿你到底是谁?刚刚那个仙人为何会如此对你。
素日就见箫儿与寻常人不同,总是一个人在一旁玩耍,还不时的呵呵大笑。”
“上次那滚烫的水,你也没有受伤。
从云山上落下去,你也完好无损的回来。
有时候还可以在水上行走,甚至还可以飞。
家里还总是无缘无故的多钱。
箫儿你是谁?”
“箫儿,难道你真的如那疯癫和尚所说的那样,来人间受尽苦难吗?
妈妈不相信那是梦,你落悬崖,一定是你所称的无忧姐姐救得你,对不对?”
箫儿无论你是谁,你都是妈妈的宝贝。
微弱的紫蓝光轻轻散发着,泛着碧水的涟漪照映在无忧脸上,饮了邢一梦眼泪的无忧此时的肌肤如同婴孩般娇嫩,还比以前多了些娇媚,给人以魅惑之感,那一头的银丝也似故意为之,岁月苍苍,思念满满,往事匆匆都刻在了那银丝上。
云雾绵绵,仙气缠缠缭绕在无忧周围,正是因为着朦胧之感,大红嫁衣上开的火红的彼岸花才更加的灼眼,若是看久了似乎都会被那彼岸花吸了魂去。
琉璃夜光壶静静的立在湖镜边,陪着无忧一起看着清澈见底的湖镜,隐隐还可看见两条龙的龙鳞,微微散发着点点青光和金光。
以往的湖镜都是极为平静,如今正因那龙鳞上的一滴血,还有着无忧嫁衣上残留着邢一梦的血香,让终日沉睡的湖镜有了丝丝变化,沾染了血的两片龙鳞也不再是石头,倒变成了真正的青龙鳞和金龙鳞。
“你这怪物,明明那么丑竟然一夜之间变得如此乖巧,赶紧去死,可不要祸害了我们家。”
邢爷爷一手拎着邢一梦,如同拎鸡般,脑子里全都是刚刚邢奶奶恶意打邢一梦时,被邢一梦身上的金光打断胳膊的画面,心里就极度厌恶邢一梦,还不依不饶的口口声声说要把邢一梦扔到云山的悬崖下,让邢一梦自生自灭。
“爷爷,我没有伤害奶奶。妈妈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邢一梦可是不会乖顺的任由邢爷欺负,把自己扔到云山之下,一路以来都在呼救,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云山,哪有人听的她的呼救,就算是有,面对杀人犯又有谁愿意来趟这身浑水。
“把你嘴给我闭上,要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气。”
邢爷一面说着,一面就扬起了巴掌,但一念之间,脸颊划过一丝的恐慌后,又恶狠狠的将手放了下来。
“要不是你会妖术,现在我恨不得把你吃了。”
“爷爷你不要生气,我没有伤害奶奶,是奶奶自己断了胳膊,怎么可以怪我。”
“这不怪你,怪谁?你给我说说,不怪你,怪谁?”
“如果不是奶奶要打我,她的胳膊怎么会断?”
邢爷一记起邢奶的胳膊,浑身不解气,看着邢一梦一脸的无辜,还是个女娃娃,心思更是歹毒,举起邢一梦朝着一棵花苞圆珠状,花冠淡紫红色,花冠近中心初时为金黄色,后渐渐转为白色的美人古树砸去。
邢一梦的头部重重砸到美人树上,鲜血不断从邢一梦额间流出,沾惹到了美人树上。
谁的血如此香甜?比那九重天的琼脂玉露似乎都要香甜的上千万倍。
此时无风,美人树却是摇曳着,似乎是刚刚睡醒,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
邢爷扔出邢一梦的那刻,邢爷自己也遭到了金光的反噬,瞬时头痛欲裂,奇痒无比,捂着脑袋,疯疯癫癫的跑向云山悬崖处。
“我不要跳下去,我不要。”
邢爷满脸惊恐的看着千万丈的悬崖,汗水如同雨滴一般,不停落下,落在了一眼望不见底的悬崖下。
邢爷将自己已经不受控制的腿死死按住,却于事无补,如今邢爷的身体可由不得他支配。
邢爸风尘仆仆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就听闻邢爷和邢奶疯狂的举动,十万火急的往云山之巅赶去,但还是晚来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邢爷从悬崖处跳了下去。
“箫娃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邢爷到最后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把所有的愤恨都放在了邢一梦身上。
邢爸见此,感觉眼睛一片昏暗,整座山峰都在晃动,浑身瘫软坐在地上,感觉天空都变的极为的灰暗,看不见一丝光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原本含苞待放的美人树,嗅到血香后,全都张开了双眼,满树鲜艳的花朵,绚丽耀目,异常美丽。
树下突然出现一位少年,邢一梦眼神迷离起来,隐约觉得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帝凤外表看起来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金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温润的阳光撒在帝凤的肌肤上,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如此美丽的小姑娘,死了也倒可惜了。
帝凤看着邢一梦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额角的鲜血还不断流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如若不是你的血香将我唤醒,估计我还要睡万年之久。
你的血倒极为符合我的胃口,清香扑鼻,闻着舒适极了。”
身高八尺的帝凤将邢一梦抱在怀里,就好像抱了个洋娃娃。
“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去。”
“没有想到几千年过去了,外界的变化竟如此之大,那些个毛坯屋也都变成了瓦房土墙,不过在这山水间也倒别有一番韵味。”
帝凤远远看见层层叠叠的房子在白云间伫立,极为美妙,充满玄幻。
帝凤看见院内有人走了出来,便将邢一梦轻轻放在院门口,转身刚要离开,就觉刚刚那个老妪看到邢一梦的眼神极为厌恶,似乎是要将邢一梦给吃了。
“你还知道回来?今天我不把你弄死,我就枉活了这么几十年。”
院内所有人都外出干农活了,邢妈今日听到邢奶和邢爷要帮忙带邢一梦和邢沫,心里就极为欢喜,正好可以抽出时间把包谷折回来,天还未亮就出了门。
邢奶忍着胳膊断裂的剧痛,拿着镰刀步步靠近陷入昏睡的邢一梦,那镰刀正要砍下去时,却端端正正的砍到了邢奶自己眼睛上,顿时双目失明,邢奶的世界一片黑暗。
镰刀落下,邢奶站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天空便突然传来邢奶的嚎啕大哭,捂着眼睛躺在地上打滚,可怜至极。
“如此心肠歹毒,怎可让你存活于世。”
帝凤自己也不知为何,极为痛心脚下的姑娘,院子里的邢沫还一无所知的自顾自的玩着,邢奶的哭嚎丝毫没有影响到自己玩板凳的心。
帝凤二话不说,又抱起邢一梦,转身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