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回插在儿子头发里的鸟羽,继续逗着笼中的鸟儿,“你既说是亲父子了,又何必为了那个大夫的事情,买这鸟儿向为父赔不是。”他说着,用鸟羽的轴狠狠戳了一下鸟儿的腹腔,听着阵阵嘶叫,他的眉宇间却仍旧没能有所舒缓。
当初就是他这个“亲儿子”出的法子,说是寒瘟无法医治,只要每日设法让那如花似玉的女大夫在蔡家困上两个时辰,就能先坏了她的名声,再等着她惦念的男人翘辫子,最后让她心甘情愿地嫁进蔡家,填入第十八房。
女大夫自然是会调养身子的,调养得好,说不定能让他这个老头子老来得子,岂不美哉?
可偏偏今儿个一大早,那女大夫就跑来又哭又笑地谢他大恩,说是什么公子退了寒症,小命得保,气得蔡大财差点儿小命不保。
蔡小富看出父亲有火,将身子躬得更低,就差没把头放在地上:“爹,这事是儿子疏忽了,本已安排了对策,哪晓得还是让那人捡回了一条命。”他微微抬头窥探蔡大财的脸色,见其稍微缓和,才道,“别担心,爹,我还有后招,必能让她乖乖俯首!”
他刚说完,就听到啪啪几声,还以为是父亲在拍手叫好,可细一看,蔡大财并无动作,又听得门外几声惨叫,才惊觉刚才那声音是从外面的传来的。
才向门口看了几眼,只见一个仆从打扮的女子拍搓着双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你们两个老少流氓,在这里商量着阴谋诡计,”她的眼里混杂着笑与怒,“还有什么‘后招’啊,也说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