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玺抖抖指尖的烟,没抽,他望着窗外失魂无措又慌张的背影,低下头轻笑一声,如大提琴婉转,眉眼间蒙上层层柔光。
记得他刚得知订婚消息的时候,也是她这反应。
傅北玺比念戚大三岁,身为名门望族之后,从小就被教育了上流社会的先进理念,以及人际圈交友法则。
也许因为他不是傅氏集团第一继承人,所有必须遵守的规章制度,在他这就相对宽容了些。
但以他的身份,娶个豪门养女,怕是绝对不妥,毕竟豪门是豪门,养女是养女。
傅北玺知道傅一方没在开玩笑,也想不通他究竟是怎么盘算的。
眼光实在难以名状的差劲。
他忍不住留意过念戚,初见时瘦瘦弱弱,矮矮小小,记得初一初二那两个学期,每天都跟人干过架似得,伤痕累累,邋里邋遢,十足像只从泥潭滚出来的孙大圣。
实在不满意啊!
后来,情却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
以至于傅北玺至今没想通,她腿短手短胸不大脑子挺笨,还目中无人沉默寡言,他怎么就眼瞎看上了她?
好不容易忍着等她成了年,再忍忍毕了业算个成熟的小姑娘,熬过她为理想奋斗的,不谈爱情的原则,基本就能轮到他出手了。
可是,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傅北玺叹了一口气,情敌实在太多,烦躁。
今天念戚拉着唐阳的手时,钱成侮辱她时,他有多么生气,但他都强忍着没出面。
因为傅北玺了解,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习惯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他只要需要在她解决不了的时候。
不经意,出面收拾残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