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顾溟川嫌恶出声,医生尴尬地咳嗽两声。
“那你们要做好流产的准备。”医生说完就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孩子流掉吧。”他的话向来都是不容置疑,这次也一样。
“不,我想保住这个孩子,如果生下他,你不就可以彻底摆脱我了么,求求你,不要打掉他。”
乔安知慌乱的打着手语。
这个孩子在她肚子里已经待了一段时间,有感情了,她不舍得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没关系,大不了再要一个孩子。”
话音刚落,彻骨的寒冷漫上心尖。
他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就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乔安知苦苦哀求,她拔掉吊针拼劲全身的力气支撑起身体,她跪在顾溟川的面前苦苦乞求,血迹斑斑,染红洁白的床单。
顾溟川厌恶退后一步。
“他可是阿寻的亲弟弟,你就不怕阿寻知道你亲手杀了他的亲弟弟么?”
乔安知红着眼,不惜拿阿寻威胁来顾溟川。
“要不是看在你是阿寻的血库的份上,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你的存在。”
顾溟川眼里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为了个没成型的孩子不惜拿阿寻威胁我,阿寻没你这样的母亲。”
不,不是他想的那样的。
她只是想留住这个孩子。
“等我治好阿寻之后,就会把你送出国,永远的消失在阿寻的生活里。”顾溟川警告。
“不,你怎么对我这么残忍。”乔安知临近崩溃的边缘,难道他连最后一丝希望都不给自己么?
顾溟川捏着她的下巴,“从你费尽心思爬到我床上的那一刻,就应该做好有这样结果的觉悟。”
“老实在病房里待着,再弄出别的花样我马上就把你送出国。”
乔安知摇头,“阿寻需要我的血,你别无选择。”
“你应该知道我的实力,找一个和你拥有同样血型的人只是时间问题。”他扔下乔安知独自离开,保镖肃穆地守着门口。
乔安知混浊的眼里彻底失去了光芒。
她就像是一个笑话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