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中间隔着人,虞洛兮便轻声的跟虞泊涯说道,让他给无忧夹些稍远些的菜式,虞泊涯有些不情愿,一个大男人,给另一个大男人夹菜什么的,也太尴尬了些吧。
但终究是抵不过她眼中的渴求,迅速的夹了远一些盘子里的鸡翅放在了无忧的碗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吃着自己碗中的米饭。
无忧望着那色香味俱全的鸡翅,突然间眼泪就流下了,在哪无数个一同吃饭的时光里,也总是有那么一个人像虞泊涯这般,一边嫌弃一边给自己夹菜,然后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吃着自己碗中的饭食。
只是那个人,也只能活在他的过往里,变为温馨的经年旧事,定格成永恒的回忆。
大家都在奋力的填饱肚子,偶尔彼此三三两两的低语几句,也鲜少有人注意到无忧的异样。
虞洛兮最先放下碗筷,道了句:“我还有事,你们慢慢吃。”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她脑海里,满是无忧那亮晶晶的泪珠一滴滴的落在饭菜里。
她记得多年以前,自己也曾这样隐者着哭泣,那种压抑却悲痛的感觉,到现在想起来都有些难以呼吸。
鸢不知何时也离开了饭桌,此刻的她手臂上挂着虞洛兮的披肩,缓缓的向虞洛兮走来。
披肩轻柔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回头,觉得鸢犹如一座灯塔,直击她心中的阴霾。
她坐在虞洛兮的身侧,“夜深露重,莫要着凉。”
虞洛兮觉得,鸢真的就像一朵解语花,甚至比月兮更像一位长姐,她出现的总是那么轻柔,每一句话也都都恰到好处的舒服。
“鸢,无忧他,到时若是得了真相,会不会怪我,怪我是别人手中的那把刀子,毫无感情的了结了他父母的性命。”
“人总是会长大的,他也总有一天会明白,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的。给他一些时间,他会理解你的。”她也是跌跌撞撞了许久,才明白这个道理。
“鸢,父母的爱,是什么样子的?”虞洛兮有些期盼,那些她从未得到过得温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鸢有些心疼虞洛兮,在她的认知里,虞洛兮总是极尽温柔的呵护着虞泊涯和虞月兮,她以为,那是通过父母耳濡目染的结果,却不曾想,她竟然自小都没有得到过父母那种融化万物的爱。
鸢扶上虞洛兮的肩头,“不知姑娘父母早亡,我还一直以为像姑娘这种温润如水的性子,是父母疼爱的证明,不想姑娘也是”
不过无妨,日后她定会让虞洛兮感受到家的温暖,再不济也能感受到长姐般的关怀。
虞洛兮听着她口中安慰的话语,觉得有些事可能真的是她误会了。
她望着满天的繁星,悠悠的记起儿时的那个晚上,也是如今天这般明亮的挂在天空之中。
“你知道吗,我和泊涯月兮三人,是没有血缘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