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洛兮想,等泊涯带未来的媳妇回来的时候,她便搬到偏院去住,将这个宽敞些的院子留给他们小两口,日后有了娃娃,也定是对这秋千什么的格外钟爱吧。
虞月兮想的倒不是这些,只是觉得,自己以后怕是要多存些大补的野山参和安气养胎的药材,以保证只未来的侄女侄儿身体健壮。
两人各自盘算着,眼中亮晶晶的笑意却是一模一样的。
鸢附身轻声说道:“柴房关着的那位,姑娘打算如何处理?”
虞洛兮轻呼,“哎呀,差点忘了他了,叫人再去备些膳食给送过去吧,顺便让张亮今晚守在门口,莫要出什么差池。”
虞月兮好奇的发问:“既然都关起来,怎么还送膳食?”
虞洛兮想了一下,“是友非敌,关起来,只是觉得是个刺头,比较难搞罢了。”
虞月兮不禁轻笑,能让洛兮觉得是个刺头的人,大约是真的很难缠吧。
两人话语还未落,张良便跑回来说,顾子骞将柴房的墙角挖了一个大洞,还好去的及时,要不然人都跑了。
虞洛兮扶额。
虞月兮拍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包东西。
她打开,是白色粉末的的药剂,望向虞月兮,只见她冲自己挑眉轻笑。
虞洛兮将药包好递给鸢。
“药效可持久?”虞洛兮开口问道。
“放心,就算是明日日上三竿,只要没有我的解药,他也别想醒来!”这些香啊药的效力,向来是她引以为傲的。
鸢拿着药走向厨房。
虞月兮望着她的背影,终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她,你可了解?”
虞洛兮想起鸢的身世,也是由衷的感慨:“都是可怜之人,像极了当初的我,既迷茫又执着,且不论日后怎样,如今,权当帮她一把吧!”日后的事情,她也不能妄言,只是觉得如今鸢既已在身边,便做不到视若无睹,至于帮多帮少,日后怎样,就听天由命吧,当下不悔便好。
虞月兮抵着头默不作声。
半晌之后她抬头,眼神清明澄澈,“你这个人啊,总是太过感情用事,但不论如何,你信她,我信你,所以我也信她。”
虞洛兮心中满是暖意,“月兮,你也该考虑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听她如此说道,虞月兮脑海中浮现的,是柳青枫那张刚毅的脸庞。
自那日看到柳青枫,便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小男孩,若是当初那个小男孩在自己心中留下了一颗种子,那么如今的柳青枫就好似甘露轻洒,让她心中的颗种子在疯狂的生长,从才露尖尖角顷刻间便成为掺天大树,牵扯着她所有的思绪和感情,不受控制。
“洛兮,你觉得柳青枫如何?”她手指摩挲着洁白的瓷杯,有些紧张的等着回答。
虞洛兮不由得一愣,这柳青枫,可是当朝太子,虽然身份尊贵,但却不是良人,日后定是要登基成为九五之尊的,那后宫佳丽三千,怕是会成为月兮一辈子尝不尽的酸楚,她所希望的,是虞月兮能找一个心意相通的人长相厮守,绝不是委曲求全将自己紧固牢笼之中。
“实非良人!”虞洛兮回答的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