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悠掏了掏口袋,发现自己出来得匆忙,寻遍了身上的钱财均不过三十多块。
九十年代末三十多块已经不少了,苏萌建议他留点车钱,有这一份心思就好了。
他点了点头,便投了二十多块的香油钱,此时王榭文已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身上背了一个灰扑的小布袋,他从外头进来得见葛小悠正投香油钱,心下惊讶,看了一眼苏萌。
苏萌笑眯眯的对他点点头,凑上前问他:“王道长准备好了?”
王榭文点了点头,三人便拦了一辆出租车,朝医院赶去。
葛小悠的妈妈早在前几天就送医院了,此时还在医院里住院,因为医院床位拥挤,病房里还有另外两位病人,当三人入了病房后就齐刷刷的被目光洗礼。
最受瞩目的应当是王榭文,他一身道袍,又绾了一个道士头,明眼人都懂得他职业的特殊性。
葛小悠的爸爸还没下班,守在他妈妈床边的是嫁过人的姐姐葛小然,葛小然见弟弟带着另外两人,其中一个人还是道士,有点儿懵,在她没搞懂情况的当头,葛小悠已经拉过她,把他的想法说了一通。
即便如此,葛小然听完弟弟的解释后,依旧把王榭文当做骗钱的神棍。
“姐,不是,王道长不是神棍,他在太虚观修行,就是那……”葛小悠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太虚观的地点,说了一大通,又说王榭文有道士证,让他看看说不定有个转机。
苏萌在一旁帮腔,她是葛小悠的同班同学,兼之外形清纯可人,很容易博得葛小悠姐姐的好感,很快的姐姐就被他们两人的你一言我一句给打动了。
“好吧,你让道长看一看,赶在爸来送饭之前,不然被爸看见了,说不定要打死你。”葛小然同意了。
王榭文这才上前,扒开葛小悠妈妈的眼皮看看情况,过了一会儿葛小悠的妈妈从睡梦中醒来了,开始手舞足蹈的胡言乱语,王榭文思索一番,语重心长的说:“这位夫人是得了离魂症。”
旁边围观的病人以及家属都偷偷的竖起耳朵听个八卦,只见王榭文说:“被阴物冲撞,虽然没被上身,可能是生辰八字比较硬,但还是得了后遗症,失去了一魂一魄,要寻回的话有点儿麻烦。”
“那王道长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助到你?”葛小悠问。
眼下这情况只能把形势简化了,什么设坛、烧纸、烧符,洒个糯米布阵都不行,这儿是医院,王榭文不好大展身手,他愁眉苦脸了一会儿,见葛小悠率先问了,只好把自己的遇到的问题同他和苏萌说了。
“没有什么比较简单的治疗方案吗?”苏萌问。
王榭文沉思了会,说:“有个简单的法子,但需要病人的亲属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