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李康德睁开眼,看见了几根细细的铁管。
不对,不是铁管,是笼子!
我怎么会在这里?
猛地,李康德回忆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黄花,洞穴,巨大的野兽……
我,我又死了?这里是地狱?
李康德慢慢的坐起来。难道神殿装修了?
“嘿,你。”
突然,一声低沉的招呼响起,把李康德吓了一跳。
“你总算醒了。”
李康德转过头来,居然看见了一只自己的同类。
这个和自己长得差不多的家伙居然穿着麻布制成的衣服,看上去似乎比自己矮小很多,也瘦弱很多。他岔开腿坐在地上,出人意料的淡定。
这里不是神所,我,我没死?
他转头四顾,发现正如第一眼所见,自己正待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笼子里除了自己跟那只讲话的地精,还在角落里坐着一个焉焉的年轻人类。那只吓昏自己的巨兽正趴在笼子边,好像在打瞌睡。
不错,正是人类。李康德本来还怀疑地精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智慧生物,不过现在可以放下心来了。而且,这个人类穿着得体,虽然衣服脏兮兮的,又有很多补丁。但绝对不是原始人。
“你当时打算越过花田,对吗?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个怪物,我也一样,还有旁边那只小偷裸猿也是。”
在李康德四处打量的时候,这只地精一直在侃侃而谈,完全不似之前所见的那些格鲁特的亲戚们,一样翻来覆去就会那么几句话,反而显得有些健谈。而且,他说的也不是地精们的土语,而是有点口音的通用语。李康德注意到他的衣服下光溜溜的,居然没有毛。
听到这句话,本来一直低着头的那个青年立即大声反驳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地精,要不是你们跟兔子一样的乱窜,窜到了那片花田上,那家伙怎么会发怒,又怎么会把我抓起来。”
和地精们不一样,他的双手被绳子捆在笼子上。
他越说越激动:
“我本不该在这里,你们这些地精才是那家伙要抓的!”
“没差,现在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难兄难弟了,裸猿。”那只地精用一种歌唱式的口吻说。
“欧!”那只巨兽被吵醒,它抬起头,对着笼子里的一人两地精大吼了一声。
浓郁的近乎实体的气体飞过,李康德简直睁不开眼睛。
笼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那只地精才低声说:“Giao(地精语里的粗话),真够劲儿。”
他偷偷瞄了一眼那只无毛巨兽,确认它又睡熟后,转过头压低声音,对李康德说:“喂,你想不想出去。”
废话,当然想。
李康德没说话,只是撇了一眼那只地精。
那个人类坐的比较远,巨兽大吼一声过后,他又恢复了刚开始那副消沉的模样。他抬头看了一眼两只神秘兮兮的地精,又兴致缺缺的低下了头。
“小点声,跟我来。”
那只地精冲李康德招了招手,俯身走到了一个小角落。
嗯?李康德跟了过去,发现那里居然有根锈蚀的格外厉害的铁管。铁笼的缝隙本来就不小,如果能将那根铁管掰下来,地精钻出去是绰绰有余的。
“怎么样?”那只地精得意的看了李康德一眼,“这个位置我留意了很久了,正巧那家伙现在不在,咱们俩一起上,把这根棍子给弄断。这可是唯一逃命的机会了。”
其实,他在李康德来之前,早就试了很多次,可惜死活弄不下来,又怕弄出太大的动静。现在又来了个李康德,这让他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那家伙不在?这只野兽不是这里的主人?
李康德看着那根锈蚀的不成样子的铁管,用双手握住了锈的最厉害的部位,小心地轻轻摇晃了两下,然后用力一掰。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