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殿下是陛下与慕蓉贵妃之子,皇族贵胄,天之骄子,还要找我帮忙哈哈不要折煞我呀。再说我简府小门小户的哪里配您这座大佛上门赔礼。殿下不要说笑了,我还有事就恕不奉陪了。”李迪想绕过出来,两人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心里骂娘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四小姐,在下别无它意,只想知道家姐现下如何?自那日后再无她半点消息。“
“家姐如何关殿下何事?这是简家的事,这世上除了简家,只能家姐的夫家能过问她的事。不知殿下是何立场关心家姐?“李迪挑眉询问道
这是责问。
夫家,当然是夫家,司徒真心里坚定道,但是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李迪看着这张帅脸布满忧愁,心里也不忍但更大的声音告诉自己,不能再当风箱里的老鼠了。
“四小姐和大小姐是至亲,如今郎有情妾有意,一对鸳鸯就要被拆散了。四小姐作为骨肉至亲也要狠心旁观么?”裴钰追问道
“那公子觉得何为亲人所为?是明知道前面是火坑还要推一把么?”
“不是,那,“
李迪不理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直视着司徒真说:“家姐好也罢不好也罢,殿下想关心就给自己一个可以上门关心的身份,我简家的姑娘放眼大兴在哪里拿不出手,没得这么偷偷摸摸的法儿。
“既然殿下心里也明白前途渺茫,趁现在事情还可以挽回,家姐还能有个好归宿,殿下就忘了吧。放过自己也放过家姐。
“四小姐年纪小小哪里知道情之所起一往而深,若能说断就断。宸煜也不会来求四小姐了。’裴钰道
“若是真是如此难离难舍,今日陛下的礼官应该奉着册宣皇子妃的恩纸早上我简家门了吧。“
若是真能求得父皇的恩旨,司徒真早就上门了,司徒真心里堵着苦续,连简四这样的孩子都能看出来他与阿曼没有归途,自己何曾不知道了。只是心里存有幻想吧了,万一呢,万一母妃父皇答应了呢,万一,万一就有了以后呢。
这些话只能骗一骗自己了吧。司徒真摆摆手,如同九瓣莲花一层一层枯败了,缓缓转身失魂落魄地走了。
“宸煜,宸煜,等一等我。哎,哎。“裴钰恶狠狠地瞪了李迪一眼,眼帘半落,原本就高的眉骨微微挑起,带着十分轻蔑”我裴二今天也是开了眼了,天下真有心冷如石的人。简四小姐后会无期了。“说完摔着他那绝色天香,艳丽华贵的红袍急匆匆追了出去,就像他们刚刚唐突地来。
“至善者,善之敌也。至善者,善之敌也。“李迪默默念道,以此来平复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现代心灵。
晚饭在陈秋离的左右逢源,长袖善舞下进行的特别顺利。陈秋离将王氏和李迪送到简府,王氏先回了院子,留他们两个说话。陈秋离最近刚得了一幅王右军的书法,知道李迪又在练字,特意带给了她。
“表兄要议亲了。“
李迪惊道:“怎么从没听母亲说起过?这么突然?“
“阿珍,云表兄今年十九了。“
“对,时间过得真快。’李迪现在还清楚记得初见王云孙的样子,但他现在也要成家立业了。
“我再有两年也该议亲了。”陈秋离看着小小个瘦瘦的李迪,心里有些紧张。理理嗓音。
“我知道。“李迪垂着眼
“我也有心仪的女子。’
“我想她知道,表兄。“李迪当然知道陈秋离的心思,王氏也有意将简淑珍许配给他。但陈秋离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利落,一下子塞住了话,闹个大红脸,不好意地跑了。风吟茱萸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原来云表兄要议亲了,难怪今年回永州交账的人不是续断了。续断知道么?如她那样的孤傲,心硬的女子,情伤是否会容易愈合一些呢。
古代有情人真的就难成眷属么?位高权重的是,家财万贯的也是,难道这个时代的命运就是这样,谁都躲不过。那么不动情就好了,由爱故生怖,无爱便无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