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易南还是喝醉了,歪在陈玄肩头,双手挂着陈玄脖颈,开始明明说只给陈玄喝一杯,到了最后她还是又给陈玄满上,一定要跟陈玄一同干一杯。
陈玄因左肩伤着,左手动弹不得,右手又要紧紧搂着易南防止她跌下去,最后被易南闹不过,让易南把酒杯送到自己口边,一口喝下。
易南从未喝得这么醉,已经记不清后来是怎么就寝的。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在半夜,不知道时辰,屋里的灯已经熄了,外面也没什么亮光。屋子里非常安静,只有耳边有陈玄平稳的呼吸。
易南侧过身,感到陈玄还拉着她的左手,她静静的看着陈玄,心里想还有最后两天。她伸出右手抚上陈玄脸庞,手指顺着他鼻梁滑下,最后轻轻停在他的唇上,然后轻轻凑上去。
陈玄转醒时,就感到易南正软软的伏在他胸口,手攀着他肩膀,轻轻吻着他的唇角。陈玄脑子“轰”的一声,左手紧紧握起,直到牵动左肩伤口,让自己清醒了一下,立刻用右手扶住易南肩头,努力把她拉开些,哑着嗓子,说:“易南,别胡闹。”
易南被陈玄拉开些距离,迷蒙地看着陈玄,屋里太黑,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些轮廓,她用手指轻轻摸索着陈玄的五官,从额头到眼睛,从鼻梁到嘴唇,最后落回到耳边。然后她俯下身子,在陈玄耳边轻声说:“陈玄,我酒醉已经醒了。”
陈玄顿了顿,只觉得脑中有根弦“啪”的断掉了,他闷哼一声,本来推着易南肩头的手顺势环住,用力收紧,一翻身把易南压在下面,然后就吻了下去。
一夜浮浮沉沉,屋里没有一丝风,床上的帐子似水波一般晃动。
第二日清晨,陈玄被身边人翻身起床的动静吵醒,他睁开双眼,看到易南正背对他坐着穿上寝衣,陈玄坐起来,从背后环住易南,把脸埋入易南肩窝。
易南被陈玄下巴上的胡茬扎得痒痒的,略躲了躲,却躲不过陈玄黏过来,只好静静让他抱着,轻声说:“吵醒你了?”
陈玄闷闷的声音传过来:“你终归是我的。”
下午大夫来给陈玄诊脉,开了药方后又给陈玄换了伤药,解开左肩的纱布后,大夫看了看伤口,奇怪的问:“最近是不小心又用力了吗?感觉伤口又有些裂开。”
易南在身边一听就红了脸,陈玄倒是眼里含笑的捏了捏易南的手。
大夫给陈玄换好药,又嘱咐了注意事项,就告辞退下了。
易南起身送大夫出门,行至院门外,易南叫住大夫,问道:“最近他夜间睡眠有些不安稳,是否有安神助眠的药可以加入他汤药中?”
大夫想了想,只说加两味酸枣仁和柏子仁,同药方一起煎服,自当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易南答应着,吩咐侍卫连这两味中药一起抓了,明晚加入药方之中一起煎服。
易南慢慢踱回到房中,陈玄迎上来拉她坐在床上,环住她搂入怀里,在她耳边说:“可好些?”
易南脸一下子红了,把脸埋入陈玄怀里不说话。
陈玄搂紧易南,两个人依偎了许久,陈玄才开口说:“易南,我一直想要等到明媒正娶你之后,只是昨晚实在忍不住……”
说到这,陈玄听到易南闷在他胸口,声音小得都快听不见,说:“我知道,我是愿意的……”
陈玄侧头吻了吻易南额头,接着说:“你知道我的心,定不会负你。只是如今这个情景,我没法给你什么。待养好伤后,我总要寻机会出去,出去后就会有办法。我不敢保证以后会怎样,但为了你我会拼尽全力。”
易南窝在陈玄怀里点点头,过了半晌,说:“我相信你。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为了我,你都要拼尽全力,好好活下去。”
陈玄不再说话,叹了口气,略略松开易南,寻到易南的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