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上那双俊美眸子时,画清欢眼底溜过一抹戏谑。
只见她起身三两步就蹦到了元懿溟的面前,然后伸出两手攀上面前人的脖颈,将自己与元懿溟之间的距离一再拉近,头更是直接贴在了元懿溟的胸膛之上,她面上挂着笑,丝毫未将一旁的摄政王妃搁在眼里。
“王爷您回来啦~我可是在这等了好久呢~”画清欢故意放软了语调,她微嘟起红唇,做作道:“我来时就吩咐了门口的守卫,若是您回来了就给我通报一声,可谁知道他们都没有通报,害的人家都没去迎您……”话语间,她缩回了攀上面前人脖颈的一只手,然后用手指在人胸膛上画着圈圈,一副好不委屈的样子。然而她那只仍挂在脖颈上的手却是一点都不安分,一会轻挠元懿溟的后脖颈,一会玩玩发丝,惹的元懿溟想动却又碍于身旁人不能动。
然而一旁的王妃却是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默默地将胳膊从身旁人的手中抽了出来,倒是跟在她身后的丫鬟看不下去了,厉声喝道:“画清欢!你要不要脸啊!我们王妃还在这……”
“住口!”
画清欢之所以没开口,就是因为她知道,元懿溟一定会开口的。
见元懿溟眉头都皱在了一起,王妃伸手拦下了丫鬟,柔声道:“罢了,小云,我们走吧……”
王妃要走,可小云却仍是不肯罢休,“我们干嘛走呀!要走也该是她走!像她这种花娘子生出来的卑贱女子,见了男人就想往上去凑,如今居然想踏到王妃头上来,我看你就是妄想!”
画清欢方才还挂着笑的脸这会儿已然黑了一片。
小云还欲再说,却被元懿溟一巴掌挨在脸上给打断了:“本王让你住口!”
王妃也瞧见了画清欢的脸,简直黑的吓人,她赶忙拉着小云离开了这里。
其实元懿溟本听的心里畅快,可当他感觉出怀中人散出的气压低的吓人时,他意味到了严重性。如果方才出手的不是他,而是画清欢,那小云这丫头就不止是挨一巴掌就能过去的,依着画清欢那性子,就算是将小云的性命给了她,她都不可能罢休。
毕竟,她娘是她的逆鳞,一片绝不能触碰的逆鳞。
“画掌柜千万别往心里去,她就是一个贱婢,今日冒犯了画掌柜,本王一定会对她严惩不贷。”
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要将画清欢那颗即将要喷出熊熊烈火的心平复下来,小云才能彻底保住性命。
画清欢抬眸看向元懿溟,面上再次挂上笑,“没事儿,王爷放心,我没往心里去。我画清欢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她那些话,就连个芝麻粒儿都算不上,还劳不上我用宰牛刀。”
看着画清欢还笑得出来,元懿溟才算是松了口气。
“你今日来,不只是为了来膈应本王的王妃吧?”
画清欢轻笑,“呵~自然不是,为了膈应一次王妃就让我娘献身,我莫不是傻的!”
她踮起脚重新挂在元懿溟身上,接着道:“尨九回来了。”
“哦?那他可是带了消息回来?”
“自然,他说……祁国的王帝有意要攻打东阳。”
“要攻打我东阳?”
“嗯哼~”
“可本王前些日子才听皇兄说起,要将容宁嫁与那祁国太子。”
画清欢缩回了手,而后耸了耸肩,半打趣道:“这我就不知了,说不定呀……那不是祁国太子,而是祁国派来的奸细。”
见元懿溟紧皱眉头不说话,画清欢抬起玉手抚上面前人越发暗沉的面颊,“不管他是谁,反正我呢~是把消息给您带来了,至于这后头的事情该如何去做,那就是王爷的事了。”
语罢,她朝着愮月招了招手,“愮月,我们可不能在这儿碍事了,若是摄政王未想出敌对的法子,赖在咱们身上,咱们可担当不起。”
面临着城池即将被攻打的局面,画清欢仍旧能开的出玩笑来,真是让人猜不出她那颗许黑许红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许是她觉得东阳如今日渐壮大起来,已算得上是强国,用不着怕有人要来攻打;又或是,这天下越乱,征战越多,她的心里就越欢喜,那张似玉的面容就笑的越好看。
看着画清欢那逐渐远去的身影,摄政王陷入了沉思,这祁国不同于周边的那些小国,不是随便动动手脚就能敌的过去的。先前祁国要来和亲之时,他就听元辰凌提起过,这祁国的帝王祁邺廷诡计多端,此次来和亲的目的绝不是为了两国交好。
“看来,祁邺廷这次是下了决心要吞掉我东阳。”元懿溟漆黑的眸子里透出冷冽的光。
……
小云扶着王妃回了厢房,刚关上门,她便嚷嚷道:“那画清欢是什么意思!居然当着您的面儿那般勾引王爷!”
王妃倒是个柔性子,任由着她说,也没搭理她。
“小姐,您嫁过来本就不是心甘情愿的,如今还要受这股子气!我都替您不值!”
“罢了罢了,你也且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