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动了,南阳就扶着柱子直起腰板儿:“哎呦~你说你干嘛老去招惹她?”
“关你屁事!”
“哎,你自己能数清这是第几次因为她挨罚不?”
易沧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来吃饭的就赶紧进去,景王爷和领主都在呢!”
“谁说我是来吃饭的?”
“哦~”易沧拉长了尾音,然后铆足劲儿准备朝膳厅喊:“领……”
他刚喊出一个字就被南阳捂住了嘴:“你要干嘛?我就不能是来送信的呀!”
易沧切了一声,没在理会他,南阳知道再玩就没意思了,转身走了。
膳厅里,众人吃着喝着正起兴,南阳传报一声推门进来。
“何事?”
南阳抬眸看向画清欢,画清欢虽平日里胡搅蛮缠但也是个会看脸色的人,她二话不说起身抱了两坛子酒就出去了。
她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的去了凉亭。
“呐!”她递了一坛给易沧,易沧却犹豫着半天不接。画清欢视酒作珍宝,拿千金从她哪都换不来一坛,又怎会这么好心给自己酒,所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画清欢递酒过去的手酸了,见他还迟迟不接,就直接把酒塞进他怀里,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头把酒倒进嘴里。
易沧抱着酒坛子,无论酒香怎么侵入他鼻腔里挑他,他都不敢动这酒。虽然他平日里欠的总抢她酒喝,可他还没欠到这顿罚还没过就领上下顿罚。
“你喝不喝?”
画清欢开口,语气迷糊着,明显是醉了。
她没多少耐心,见易沧还不理她,便一脚踹在易沧胸膛上。别看她是个女子,力气是当真不小,一脚踹过去易沧直接倒在地上。
易沧轻咳了两声,直起身子重新跪好。
画清欢靠着柱子,眯着眼,嘴里含糊不清的骂着。
逡巡后,画清欢嘴里还在含糊的骂骂咧咧,突有人把她拉起来,给她披上裘衫然后搂进怀里。
易沧抬眼看清来人,低首垂眸:“将军。”
左寻侧眸瞧了他一眼,然后替怀中人又裹紧了裘衫:“又挨罚?”
“嗯。”
“你说说你,老去招惹她干什么?”
易沧低头不言。
……
司徒离泱同元沂川从膳厅出来时,画清欢已经在左寻怀里睡着了。
“睡下了?”
“嗯。睡下不久,刚才还在闹腾。”
轻声叹气,司徒离泱看向易沧,语气里满是责备:“我不是叫你好生求求她,她耳根子软,磨磨也就好了。”
“画掌柜喝醉了。”
司徒离泱无心再责备他,命他回阁里去罚堂里跪着,让南阳看着他。
异日,画清欢午时三刻才酒醒。
床边守了一夜未合眼的庄莞瞧见她醒了,手脚麻利的给她披上外衫扶她坐起,然后拿来一床棉被垫在她身后让她靠着舒服。
“掌柜的,这是司徒领主今早让人送来的醒酒汤,您现在喝了吧,喝了就不难受了。”
庄莞端来一碗汤药,用勺子舀了半勺子,吹凉了些才喂到画清欢嘴边。
画清欢闻了那汤药的味,果断的别开头,脸上满是嫌弃:“我不要!又是这跟毒似的东西,你们也不怕我喝了人就没了!”
“司徒领主说了,这汤药效果最好,喝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不会难受了,而且,这是药,怎么会……喝了人就没了……”
画清欢面上的神色依旧坚持着嫌弃,她不喝这药,绝对不喝,打死都不喝!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谁都不肯屈服。
有人推门进来,是司徒离泱。
司徒离泱的声音柔软和润,和她那平日里总冷厉着的面容一点不符:“不肯喝?”
“我不喝,这药简直难喝得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