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福年家里没一个好东西,他那小闺女凤,祸害了大家三年,真是死的好!”
“就是,这心黑的,可是同族,死了几个了,还想瞒着大家伙,看着大家伙渴死饿死!”
杨福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低垂的头下,一双拳头紧握,因着愤怒不停颤动着身子:“我家凤好好的!没事的干嘛咒人,我家凤只是个孩子,怎会落得你们这般对待!”
“哼,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想看我们死吗?没心肺的家伙,别忘了当初你可是吃了百家饭的!”一位年长的有些激愤。
“啊!”杨福年怒吼一声:“你们的命是命,我家凤儿的命就不是命了!我杨福年一家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们要逼死凤儿的时候,你们守了唯一水源不让我杨福年一家用水的时候,你们上门夺大豕不成,半夜来盗,差点害死我家凤的时候,你们可还记得!”
“这……”
“这你家凤本就该死!”
听着杨蔓歆没死,不少人又愤怒着要杀了杨蔓歆:“那个祸害还没死呢!怪不得这老天还是不下雨,走,我们杀了这祸害!”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不少人便跟着附和着说要去杀了杨蔓歆,杨福年气疯了:“呵呵,这就是所谓的族人,你们简直就是一盘散沙,无可救药!”杨福年觉着自个是可笑的,自己念着恩情,想要交了水源,冒着自家人没水喝的风险,这伙人居然还想着要杀了凤,自己真是可笑。
想着便冷笑一声,对着杨广琥告辞:“琥叔,实属我无能为力,看来大伙是不需要我的帮助,不过我敢说,谁要是动了我家凤,我必拿命与搏。”
这最后一句对着村民说的,声音洪亮,双眼发红的杨福年直接把一群人给震住了,本以为就杨广琥一个阎罗,这会两个阎罗聚在一起了,说完杨福年就要走,村民原先喊着要去杀了杨蔓歆的,此刻也不敢动了。
杨广琥也是气得紧,连忙拉着杨福年,对着已被杨福年震得安静下来的村民,大声吼着:“这水源是杨福年寻见了的,这水他说了算,想给谁就给谁,谁要是敢明抢,我杨广琥不会放过他。”
看到没人还嘴,杨广琥便心静了几分:“这大旱不知何时才能过去,以前我杨家村也是和和美美的,怎么才这么会,就成了这样,你们在场的同龄人,哪个不是跟着兄弟穿一个裤衩,满田满山跑着过来的,这会子有利益就是族人,没利益就是陌生人了!”
“你们羞不羞!我们的祖先可是寻得到一个祖坟里边的,敢问你们哪家没有老的弱的!我是想着大家伙一块过了这灾年,真是,你们也不知道中了邪,还认得亲兄弟吗?”
杨广琥说得这番话,好些人沉默了,也不知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大家伙都不认识了自家人,有人羞愧的低下了头,眼眶湿润。
沉默一会,有人小声打破平静:“这要个什么法子!”
杨广琥听着态度有了转变:“你们听着,这水不多,这么些年了,大伙身子也弱,单靠家里几个,要碰着运气还好,不碰着运气,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怎么照顾。”
“这水源只是一处,也不知能够多久,这水源还要找,相信留下来的大家伙是舍不得这片土地的,家里的田地,自己的根可都在这,不能混着等死,就要一起寻新水源。”
“这家里老弱由着年轻妇子一起照看着,这饭也要一起烹煮,所以要交了粮食!”
“什么,交了自家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