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偷听,你们说的奇奇怪怪的话,我又听不懂。如果您一定要怪我偷听的话,该怪你自己。”艾想跟母亲斗嘴。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偷听,反到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是什么道理?”傅香雪杏目一瞪,盯着儿子问道。
“真怪您,谁让您不把我生成个聋子,给我一对健康的耳朵,你们说的话,我是真不想听,可抵不住话音要往耳朵里钻,您叫我怎么办?”艾想眨眨眼说道。
傅香雪语塞,儿子虽有强词夺理之嫌,但说的不无道理。
“这小子,几年书没白读,说话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艾龙夸道。
“你还夸他,长大后,肯定跟你一样油嘴滑舌。”傅香雪白艾龙一眼。
“他是我儿子,像我就对了。”艾龙咧嘴傻笑着说道。
“妈,您总说我爸油嘴滑舌,您当时为什么选择嫁给他?为什么不选一个不油嘴滑舌的?”艾想的灵魂两问,让傅香雪猝不及防,一脸惊愕,不知该如何作答。
艾龙差点没笑岔气,一向以女强人之姿示人的妻子,在这个夜晚,连续在八岁的儿子面前吃瘪,可不多见。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现在立刻马上揍你。”傅香雪高举右手,脸上挂着笑意,作势欲打。
“中华传统美德,以理服人,以德服人,您这样话不过三句,就要动粗,是野蛮人行径。”艾想看到母亲脸上的笑,知她是装腔作势,根本不怕。
“这小子真的只有八岁吗?这些话他跟谁学的?我八岁的时候,鼻涕都还擦不干净,跟他完全没法比。”傅香雪感叹儿子太聪明。
“电视上什么没有,现在的小孩子,很多东西都是看电视时学的。”艾龙说道。
“老公,你说的有道理,以前没注意,现在知道了,以后他们看电视,我们得好好把关,可不能让这两小家伙学偏。”傅香雪严肃的说道。
“偏不了,您和爸都是正派人,上梁正,下梁不会歪。”艾想抢在父亲前把话接过去。
“嘿,这小子,我一个985的高才生,竟然治不了他。”傅香雪马着脸,却没忍住笑,儿子聪明,做母亲的又怎会不开心。
“治不了好,你都治不了,这小子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才。”艾龙笑着说道。
“这话怎讲?”傅香雪有点糊涂。
“你是个了不起的人才,你都治不了他,他岂不是更了不起。”艾龙明面上是在夸儿子,实际上是在夸妻子。
“贫嘴。”傅香雪双目一斜,翻出一大片眼白给艾龙看。
“艾想,已经十点半,快去睡觉。”傅香雪看了一下时间,提醒儿子已到睡觉时。
“今天是除夕,要守岁,不睡觉。”艾想说道。
“快去睡,你一个小屁孩子,身体要紧,守什么岁。”傅香雪不愿让儿子熬夜,影响身体发育。
“守岁是传统,不分男女老幼,只要愿意,都可以守,我愿意守。”艾想不想睡觉,给自己找了个高大上的理由。
“你……”傅香雪语塞,这个儿子,她对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