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诶!白…哎!小白……”冯艺竹不知该怎么称呼白板。
叫白兄弟,似乎差着辈份,叫白板,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工作本就难做,她要笑场,会让白板觉得受到侮辱,更添工作难度。
最后想个折中的称呼,叫小白,被白板推桑一把,蛮横打断道:“你叫谁小白?嗯,你叫谁小白?谁是小白?少爷看上去有那么差劲吗?”
叫小白在冯艺竹看来是爱称,对方应该能接受,却没想到捅了马蜂窝,让白板对她很不满。
小白这个词,在网络上是个贬义词。大致意思是干嘛嘛不行,吃嘛嘛不剩,白板作为新时代的年轻人,对这个词再熟悉不过。
冯艺竹叫他小白,他以为是在侮辱他,毕竟是个人都不想做,干嘛嘛不行,吃嘛嘛不剩的废物。
他却忘了自己本姓白,冯艺竹既是长辈,年龄又比他大,叫他小白是爱称。
“小白,我不是那个意思。”冯艺竹忍气吞声,想要辩解,却不得要领,不知白板为何生气。
“叫谁小白?滚!滚!滚!看见你就烦。”白板把冯艺竹往院外推。
“算了,他们不听劝,不管他们,反正他们被感染,跟我关系又不大。”白板一再无礼,几次让她滚,冯艺竹脾气上来,想撒手不管。
“不行,不行,冯艺竹,你要冷静,他们一家子好几十口,人可不少,万一有人是感染者,可能引起小流行,影响全村人。为了全村的百姓,冯艺竹,你忍忍气,一定要把这事做好。”想撒手不管的冯艺竹,想到可能的小流行,又暗劝自己忍气,把事做好。
“白大哥,您管管您儿子,我来是真有事。”冯艺竹搞不定小的,向他老子求救。
“大过年的,你上门不让人团年,这不是来砸场子吗?我没轰你走,已经给足面子,你别留下自讨没趣。”白板父亲冷不丁来上一句,差点没把冯艺竹气死。
白家的其他人冷眼旁观,既没人帮白板,也没人帮冯艺竹。
“你……”冯艺竹一张脸气的铁青,悻悻走出白家大门,她刚出门,便听到“呯”的一声,是白板将大门关上。
她好心来告诉白家人,不要聚在一起,预防病毒传染,结果好心被当做驴肝肺。
气归气,但这事还必须做,防疫无小事,不能因为个人情绪,影响整个大局。
事必须做,冯艺竹又觉得以她的能力与个人魅力,很难说服白家人,决定向其他村委会成员求救,她首先想到的是艾龙。
“远处传来声声汽笛……”
手机铃声响起,艾龙刚好走访完四社最后一家,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冯艺竹。
“喂,艺竹,有什么事吗?”
“艾龙哥,你忙完了吗?”
“刚好走访完最后一家,准备先回家一趟,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艾龙说要回家,冯艺竹不好意思请艾龙帮忙。
“艺竹,有什么事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我遇到一点小麻烦,你能来帮我一下吗?”电话那端的冯艺竹试探着问道。
“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我在六社,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