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拿出这笔钱的竟然是…是一个六、七岁的孩童!
别看刘辩是皇子,身份贵重…可他自己个儿并不知晓这个身份,平日里跟着坑爹的师傅史子眇,风餐露宿混江湖…别说十万钱,就是一千钱也没见过。
这次,师傅欠下东市赌坊三千五百钱,又是被追债,又是被毒打,眼瞅着都要“凉”了,没想到,一个今早才结实的小朋友,愣是豪掷这么大一笔钱,阔绰无比,刘辩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僵硬了。
“够…够意思!”刘辩口中喃喃。“下一个十年,洛阳东市的小魔王,我…我一定要传给你!兄弟!这东市,我愿奉你为最强!”
……
见所有人愣住了一般。
曹铄仰着头,好奇的望向他们。“各位?是他们?欠的太多了?这些不够?没关系,你报个数,只要是这两人欠下的?本公子全都替他们还了。”
在这群大汉看来,十万钱是个天文数字…
可在曹铄眼里,十万钱相比与昨日刚刚赚下的三万万三千万钱?毛毛雨啦,伸伸手,洒洒水嘛!
曹铄的话音刚落…
框啷啷啷啷,这些大汉手中的木棍,铁器一个个均掉落在地上…与地面接触,发出清脆、响彻的声响。
“哎呀,够了,够了…”表情变化最大的,当属那刀疤脸,原本还是一副凶神恶煞,霎时间就变得笑逐颜开,像是那佛像里的弥勒佛,嘴巴根本合不拢。“公子仁义呀!这一对道人师徒,何德何能?能让小公子为他们还钱,哎呀…公子呀,敢问你?出身哪家呀?还缺不缺仆人?部曲呀?”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这些大汉混迹于洛阳东市,做着替人讨债的行当。
这行当,看起来牛逼轰轰挂闪电,可个中心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说白了,他们就是个臭打工呀,只有讨过来债,人家老板才给那么一丢丢钱…
可话说回来?钱?哪那么容易讨呢?十单能讨要到两、三单就不错了…
至于赚的钱,别说十万?就是每月能赚到个几百枚五铢钱,都要烧高香了!为首的这刀疤脸…眼瞅着快三十了,还没娶到婆娘呢…做梦,他都想能攒下些钱来,娶到一个不算很丑的,吹灭蜡烛还能将就用的,就不错了,将来生个大胖小子,传宗接代呀!
别看他平时凶神恶煞的…那都是生活所迫!
现在,见到一出手就是十万钱的财神爷了,赶紧舔呀,保不齐…能给人家当个家奴,当个部曲,这可就有了稳当的收益,就能娶媳妇了!就能传宗接代了!
一想到这里,刀疤脸一脸谄媚的主动靠近曹铄几步…
口中念念有词。“小公子呀,我瞅着你身边的这几个仆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这怎么能行呢?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你看看我?样子够凶狠吧!块头够大吧!我身后这群小弟,也个顶个的能打,不瞒你说…我的功夫也是精悍的很!小公子,这样,你就连带着…收了我们吧?让咱们保护你的周全可好?咱们很能打的!”
刀疤脸啰啰嗦嗦讲了一大堆,满满的求职欲呀!
他!或者说他身后的这群兄弟们的要求并不高。
能遇到个有钱的主儿,当个看家护院,忠实的酷布,娶个臭婆娘,生个白胖小子,将来让白胖小子继续给这位小公子的儿子当部曲。
能做到这一步,心满意足!喜大普奔了。干嘛,天天过着这朝不保夕的日子呀!
“呃…”曹铄懵逼了,他没想这么多呀。
他本意就是救下皇子,巴结一下,混个眼熟,保不齐未来的某一天,能让曹家与何皇后搭上桥,可现在,怎么还遇到个来应聘的呀。
应聘也就算了…这刀疤脸像个小女人一样,抱着本公子的大腿是什么意思呀?本公子还是一个宝宝呀,本公子的取向是正常的呀!
这场面,不答应下来,似乎还真不行了,谁让咱有钱呀!阔气呀!用十万钱洒洒水…直接把对手给洒晕了,有点尴尬呀!
……
忽的,曹铄抬眼,想起了皇子刘辨和道人史子眇,却发现,这一对道人师徒已经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呀,还没顾上跟刘辩处好关系呢,人没了…钱岂不是?白花了呀!
曹铄环视四周,想去寻这一对道人,还没迈出一步,却发现,自己的大腿依旧被刀疤脸死死地抱住。“小公子,你,你就收下咱们吧!咱们…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曹铄有点懵逼了…怎么好像?自己遇到了强买强卖似的?这一群大汉…不收?还不行了?
唉,无奈呀。
索性,曹铄把腰杆儿挺直了,反正小皇子已经溜了…留下的这群大汉,得面试呀,宁挑毋滥…曹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往里塞得,曹铄琢磨着,考他们些什么好呢?
想了半天,索性问出一句。
——“你们?都有什么绝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