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每次探望父母回来都会发脾气,质问她他们的孩子呢?她也早就知道自己生不了孩子,私下里也做过不少努力,可还是没有结果。当她把结婚前老公的那句只要大的不要的搬出来的时候,老公还以为只是开玩笑。
同事的产假不知道为什么休个没完,书记收到的钱最近也不会分给她了,她之前还担心自己会不会也被书记潜规则,在她认真的照过镜子之后她明白,她不再年轻了。
离婚前她就想好了,自己以后要潇洒的过,她有钱,有事业,她不会后悔。可当真的分道扬镳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掌握着她的世界的从始至终都是这群男人们。
她对书记言听计从,活成了自己上大学时候最讨厌的老师的样子。她听惯了风言风语,她是书记的三,她是系里领导的玩物。她知道那都是学生送完钱办完事后的发泄,没有她,学生们办不了也办不成想要成的事,谁不是有需要才会去找人发泄呢?
她收到过威胁信,威胁要告发她,她从来没有强迫过谁,都是他们自愿的,她更没有跟书记怎么样,书记向来都有更好的人选。她不怕告发,就算在一个塌下来的环境里,不是个高的人才应该最担心吗?在同一个下水道里求生活,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
可她从来没受到过死亡威胁,她忽然觉得这么多年赚的钱都不值得一提,就像她之前诅咒过的黑心老师,多收的一分钱就多要受一份罪孽,她现在把这些钱都还回去还来得及吗?独居的她又有谁来保护自己?她不是贼,钱都是别人给的,她不知道钱包里的钱和银行卡能不能打过陈自成。
她翻出锁在抽屉里往日的日记,那个真无邪,正气凛然,自爱自强的她还活在里面。她不知道如今的生活是不是被毁掉了。是被那个逼他吃避孕药的男人,那个抛弃她和自暴自弃的男人,还是如今隔壁办公室里那个贪得无厌的男人,亦或者是现在躲在阴处准备杀饶男人,是他们谁,让现在的她无比难过而又自责。
她希望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哭,如果从今以后变回那个正直的自己,一切会不会好起来,她还有回头路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