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离开后葛书记坐到前面，示意费导坐在他旁边。

“这个问题现在变得严重了，如果陈自成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好，很有可能做些出格的事。”葛书记愁眉不展，自己的学生出了个杀人犯怎么出去都不好听。

“是不是要通知学生们提高警惕，以防万一。”这个局面也是费导同样不想看到的，出了事书记可以保身，可总有一个人要背锅。

“陈自成平日里有没有跟你们抱怨起过谁，或者哪位同学他不喜欢，一定要好好想想，不要漏下任何一个人。”葛书记期望的看着另外三人，他觉得任何一个陈自成曾经埋怨过的人都有可能是目标。

王清一三人没话，他们其实都听到过陈自成抱怨过谁的不是。

“怎么？他没提过吗？”葛书记态度温柔了些，用着引导的口吻。

“三位同学，都到这种地步了，有话一定要直，陈自成假如真的想不开了，出了人命，各位也是有责任的。”费导这一招激将法并不高明，也是甩锅甩习惯了，甩的过于着急。

“你俩。”宋大壮听出来费导什么意思，那咱就直，你俩自己寻思吧。

“我和费老师吗？”葛书记并不惊讶。

“对，他你俩白吃干饭，还迎…”宋大壮刚想继续。

“看来陈自成同学对系领导的偏见很大啊。”葛书记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通过旁敲侧击来了解自己系里同学们的性格和家庭环境，宋大壮的直言直语他是知道的，他更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哎。”费导声音颤抖的叹了口气。

“看来我和费老师都要提高警惕，费老师你上下班和中午用餐的时候尽量要避免单独行动，以防万一。”葛书记想尽量安抚费老师。

“好的，葛书记。”

“学生怎么就会对爱护他的老师有这样偏见的想法，真是家庭教育和义务教育的悲哀。”葛书记像是对陈自成感到惋惜。

王清一看着两位唱双簧，还挺有意思，真把自己撇得这么干净吗？

“除了我和葛书记，还有没有谁，陈自成曾经对他觉得不满。”费导想知道还有没有谁被陈自成点过名。

“老七，老五他是学生会和导员书记的狗腿子。”宋大壮不急不慢的。

王清一没有表情，他相信五哥不是冲着他来的，尽管他和五哥可能有过误会。

“陈自成同学的思想绝对有问题，为学生会工作是一项多么光荣的任务。”葛书记不是维护王清一，他得维护自己的学生会。

“还有吗？”费导现在不关心学生会的名声，她关心有没有人能帮她分担被杀的风险。

“那多了去了，张吉帆，盖泽，李项，我们寝室串寝室那个，我，她前几任女友，班长，学委，他爸妈，我们楼楼长。”这是宋大壮还记得，张口就能出来的，老大的名字他觉得出来是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