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过了三十年才想起来自首?”电视里的记者将话筒对向了打着马赛克的脸。
“因为我对不起他们,我不应该杀人,我错了,请判我死刑偿命吧。”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这段采访就结束了。
“就这?”王清一为了看这段刻意扭着脖子回头看。
“正常的不应该是日夜受到良心的谴责,什么什么的吗?”老六也觉得这段采访太简单了,罪犯好像没有一点诚意又好像诚意满满。
“导播,麻烦你把提字器放高一点谢谢。下面播报下一条新闻。”
王清一刚把脑袋转回来,就听见电视那端传来了这么一句。
“你没听错老七,就是电视里说的,我一直看着呢。”
“这是重大失误吧?”
“没错,明天你也许就看不见这个主持人了,听说主持这个行业僧多肉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后头排着呢。”
“哎,不应该啊。”但即使这样王清一也没空管主持人的前程,叹了口气就继续吃饭了。
中午饭吃饭,外边的天气确实放晴了,王清一心里高兴,但是有的人心里却苦不堪言。
“这雨天之后的大晴天真带劲,下午军训的就要遭殃了。”老六也知道军训的新生最害怕大晴天。
“回去吧,躺一会,晚上最后一节还有课呢。”王清一刚才吃饭的时候刻意用手机看了一眼课程表。
“啥课啊?要是没课这一天是多么爽。”
“选修课,去吧,到最后一排坐着去,也不提问,他讲他的咱干咱的。”选修课正如王清一说说,由于是全校同学一起选择的课程,纯看爱好或者是哪个老师抓的不严,他们寝室之前打听到了一位老师特别和气,所以就集体去网吧选上了这节课,你要是真靠寝室的网选课,“好”的课程一个都剩不下。
“那不是大哥吗?”老六隔着老远看见寝室老大从寝室楼出来。
“这估计是在寝室吃完了,又要去图书馆。”
“一天天你大哥真是神神叨叨的。”
“六哥,我昨天晚上给我女朋友打电话,在晾衣间,我打完电话都挺晚了,八点左右了,看见老大还在咱们寝室楼下的路灯下给人打电话呢。”王清一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不也看见大哥神神叨叨的。
“你大哥绝对有事,还得背着咱们。”
回寝室的路上他们没说话,害怕篮球会偶然砸到他们头上,老二不就是在亲嘴的时候被砸了一下吗?
“你们两个,你们寝室室友串寝室了,知道吗?”他们刚进寝室楼,因为终于有阴凉地方两个人都松了口大气,就听见一个他们不知道的消息。
“我们寝室?谁串寝室了?”王清一愣愣的看着楼长。
“我不认识,就那个中等个子平头戴眼镜的,平时来回背着书包。”楼长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这个相貌描述的可真是记得一点不差。
“啊,好的楼长我们知道了。”老六知道楼长说的是谁,但是没想到老大会不辞而别,他怕王清一楞的太久拽了一下老七。
“回去看看少没少东西,自己寝室的人串寝室怎么你们还能不知道呢。”楼长看来是好心告诉他们。
“好的,谢谢楼长。”王清一从惊讶里转出来,点头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