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过我从一开始就不觉得樊舒同会同公子比试。”
“为什么?”
“自公子试后比试出事后,樊舒同不再接受任何一场试后比试,布衣试子入小圈的有十一人,但真正能同公子抗衡争夺武状元的也只有樊舒同一人,他如今犹如苍蝇堆里的黄牛天天不得安宁,樊舒同的现身,一则是为了堵住他人的嘴,二则则是保全自己。”
“试后比试本是常事,胜负常事可是偏偏让人大张旗鼓做了文章,细想来中间矛盾问题颇多可这谣言越传越夸张,是有人想让公子被百姓毁掉死在这无形的谣言中,如果樊舒同出手比试,输给公子那将自毁前程;赢了公子,下一个公子就会是他。”
“郑兄倒是透彻。”
虽说之前郑桥洪在台上蛮不讲理光明正大打他的脸,但人还不算无可救药有点明辨是非的能力,卫谦心中又舒服了很多,再看向郑桥洪时也没那么碍眼了。
“希望公子给郑某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郑桥洪又是一揖,卫谦抬手扶了扶他的胳膊:“我卫谦不会将那些小事放在心上,既然郑兄不着急回长夷,在京中多留几日看看这幕后到底是何方神圣也好。”
郑桥洪听完这才露出放松的笑容:“谢公子。”
卫谦原本想让郑桥洪住入府中,吓得郑桥洪就要屈膝下跪,口中不断重复着自己只是西南卫军的普通卫兵卫谦一话折煞自己与祖宗,卫谦一时间头大不在多挽留让他依旧住在酒楼中。
郑桥洪将卫谦送到府门口执剑转身离开,卫谦从钱袋中拿出一錠金元给了开门的小厮:“你跟着他,看看他住在哪个酒楼客栈将钱偷偷给老板,让他们好生照顾着刚才那人。”
“是,公子。”
郑桥洪在街市七拐八拐入了一家虽然简陋但还算干净的客栈上了二楼,小厮这才敢走进去,掌柜是个中年人,穿着劣质锦衣绸布长衫正逗着鸟,瞧着门口小厮探头探脑向里打量的样子眼一眯:“诶诶诶,住不住店啊?”
“掌柜的,刚刚那个公子住在哪个房间?”小厮轻声问道,这掌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提着鸟笼围着他绕了一圈:“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是坏人,是我家主子让我给您这个。”
说着从怀里掏出那锭金元宝,掌柜看到小厮手中金元宝的刹那手中的鸟笼登时落地赶紧伸手去捧来金元宝送到嘴边用牙咬一口惊喜的喊道:“真的!这是真的!”
小厮吓一跳赶紧拉住他:“你小点声,我家主子让我给您这个,照顾好刚刚上楼的那位公子。”
掌柜收好了金元宝点头哈腰谄媚着:“大人放心,您主子也放心,我一定把那位郑爷伺候好,像伺候我爷爷一样伺候着!”
小厮一听掌柜这么客气点点头:“那位公子住哪在?”
“郑爷从这儿住了小一月了,银钱越来越少,住的也越来越差,大人放心,我等会儿就给郑爷安排最好的,最好的!”
说着就要给小厮倒茶伺候上,这小厮哪敢就留问完话连忙回去给卫谦报信儿。掌柜的心想这来京城参加武试的穷试子没钱又被刷没考中,果然京城遍地都是机遇出门就能遇贵人,这郑试子出门溜达必定是遇上贵人准备提点举荐了,若是日后当了人上人自己这破客栈也算是飞出个金凤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