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怎么说,当街痛打赵历疆众人目睹确是你所为。”
“樊兄,比试和打,可否相提并论?”
“你什么意思?”
卫谦摆摆手笑了笑:“没什么意思,所有人都说我卫谦当街欺辱试子,众口铄金我一人难敌众人,你们以弱凌强,乃是我输了。”
樊舒同见卫谦身形高瘦单薄,河边风拂过柳树柳条摇曳卫谦的发带也随风飘起,一句乃是我输了,蓦然生出中无奈凄凉之感。樊舒同未曾见过那赵试子在街头被卫谦羞辱殴打的场面,皆是试子人群中口口相传有甚者数人跑到他面前生动的描述着。
试子中,仅他一人出身贫寒布衣百姓,卫谦身份高贵这点本就是人人艳羡的一点,公然在街市欺辱人还专挑毫无背景的布衣试子,的确像是公然对布衣进行宣战,所以他今日才会出现在此处,本是来宣战的樊舒同不知为何只想对质是非,不想在出手。
“樊兄今日来找我,我猜应当不只是找我聊天的。”
卫谦又恢复了没正行的嬉笑冲他一挑眉:“对么?”
樊舒同点点头:“没错。”
“从郑桥洪台上提及此事向我宣战,我就猜到了,你我早晚有此一战。”卫谦说完掀起前襟塞进腰封中,左手后背对着樊舒同又礼貌一笑:“那就来吧。”
“等等。”
樊舒同在原地丝毫未动:“我看过你的每场比试,赵历疆的确打不过你,说实话,他们的话我不信。”
卫谦霎时有些意外,樊舒同看到了卫谦面上和眼底的不解继续说道:“你没有理由去欺辱赵历疆,他二试本就是输了你,输赢凭本事,你卫谦若真是个草包,不会一路顺利入小圈,而且草包也不会有你这样的身手,所以传言是假的,你不是草包。”
卫谦哭笑不得听着他字里行间里的草包竟有些意外的又膈应又顺耳。
“你出身显赫,本就容易被人做文章,加之性格乖张,就算你有问题,那赵试子也不见得是好人。当街欺辱试子一试,就算你认了,大家也不能将你如何,你也没必要躲躲藏藏,传言你很聪明,但是如果你真的聪明就不会选择当街欺辱试子,将把柄落给众人手中编排你。”
卫谦听完高兴地跑过去拍了拍樊舒同的肩膀:“樊兄真是出乎我意料的透彻。”
樊舒同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很是嫌弃卫谦突如其来的热情,卫谦毫不在意:“没想到,你竟然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当傻子骗,当了谁杀人的刀。”樊舒同说完看着他:“我来找你,的确是旁人同我说了你太多过分的行径与言辞,今日一见,不攻自破也是假的。”
“那樊兄可还要同我在比试比试,且试试我是不是真正的草包?”
“你我之间必定会有比试,若今日你的表现让我失望,我会代表天下千千万万布衣试子好好教训你一顿,但是,我想把这次机会留到小圈的比试台上,如果你想证明,就打败我。”
“你这是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卫谦见他也是讲理人笑着调侃道,樊舒同没理会他:“你我本就没关系也没交集,今日碰巧遇见闲谈两句,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卫谦看着樊舒同离开,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很是意外樊舒同竟然站在了自己,不……准确来说是中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