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星胤同这一众世家公子关于一处帐篷,诸人叽叽喳喳嘈杂的他心生愤气,原本他以为做完笔录便可回去,岂料未走两步便被禁军带至猎场一旁的帐篷之中。
李淮与李澶凌乃是皇子,二人则一直无言的左右各处一边静候。
“吕云意、张及尧、崔星胤、纪斌中留下,其余人快走!”四人在原地坐着不声不语,其余人当是如获新生般推推嚷嚷赶紧离开这肃穆的禁军帐篷。
“哪位是吕云意。”
吕云意茫然起身走出帐篷,由禁军带到韩烁营帐前:“进去吧。”吕云意掀帘,韩烁坐在正中面无表情:“坐。”
“请你从来到猎场开始说起,你的一举一动。”
“我……你该不会怀疑我吧!”吕云意惊讶道:“我没刺杀太子,二皇子可以给我作证!”
“我现在让你说,你到猎场后的一举一动,何时说是你刺杀太子,若是心虚,不说也罢。”韩烁说完抬手示意禁军将他带走,吕云意赶紧坐下:“说说说,这与我无关!”
“入场前您交代规矩后,我就想找人一组,那时候二殿下身边无人,我便主动向前问话然后与二殿下结为一组,拿了弓箭进去,为这春猎我打听过,说这东南因为阳光水源充足动物出没频繁,我和二殿下骑马走着,很快追上了太子殿下和卫谦,还碰上了三殿下和公子崔,太子殿下就问了我们要去哪里,二殿下就回复说我们要去东南射猎,那时候三皇子还说他们要去南面,太子就说大家一起去顺路,然后卫谦就开始做记号,对太子说完卫谦就开始拿出箭做记号!”
“做什么记号,用什么做记号?”韩烁问道,旁边一直记录的的言官抬头看向吕云意,就听他说道:“他拿出了两支箭,用箭的铁箭锋在另一支末端划了三道,还说着什么不让我们抢的,后来三殿下说不往前了,二殿下也停下来,我们就在南边一直射猎了。再然后,我听到了一声惊呼,顺着声音找过去就看见太子倒在马下,那时胸口已经中箭,我有点害怕怕刺客还没走,便大声呼喊,很快公子尧和公子斌赶到,太子被人刺杀我有些担心二殿下,于是我就去找了二殿下来,公子尧说这般大事他要去找禁军,公子斌就和他一起走了,后来,三殿下和公子崔骑马也赶来,您就到了……”
吕云意说完紧张的看着韩烁:“我真的没有刺杀太子。”
言官放下笔点点头,韩烁起身一把拉起吕云意在他身上摸索着,从他身上翻到一个钱袋,头上束带,脚上鞋袜,身着的长袍只留一身褒衣褒裤,看着自己的物什衣物都被脱得干净,吕云意也不敢说什么。
“披上这个回家等着。”韩烁丢给他一件黑色长袍,吕云意披上后跟着刑部尚书派出的小厮上了回行宫的马车。
“张及尧出来。”
张及尧缓步行至韩烁处给他简单见一礼:“韩统领。”
韩烁抬手示意他坐下:“你且把你今日到猎场后所行所动告知于我。”
“今日我不知是二人一组,后来纪相之子纪斌中前来邀我一组结伴而行,我二人便结做一组入猎场射猎,从北边入口进入我们跟随众人一直直走,为避免人多猎物少,我们直行直至猎场南边,南边猎物不好寻,我与纪斌中保持着能够维持联系的距离分别射猎,直至后来听到呼救声,是纪斌中先听到的,后来我二人一同前往,就见到吕云意很慌张的大喊着,才知道是太子殿下遭遇刺杀,我们赶到时地上有几只插着箭的野鸡,太子胸口也插着箭,太子倒下的地方正好压到了那几只野鸡,我上前看过太子那时出血量甚少,应当是刚中了箭不久,吕云意不敢上前所以是我动了太子。”
“你动了太子?”韩烁问道,张及尧点点头:“是我,因为血量不多,我想尝试将太子唤醒,可是太子未醒来,吕云意这时又说二殿下也在附近担心刺客还在附近蛰伏伤害二殿下,留我二人在此保护太子,其实我并不想在原地等,猎场如此之大,太子遇刺我想赶紧通知禁军封锁整个猎场以免刺客逃脱,可是纪斌中说他不会武功,如果刺客再回来,不光太子会在遭毒手,他也会死,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太子那时只是重伤,可若是我离开再带人回来,后果不堪设想,毕竟我会武功还是应当留下来护驾。”
“你留下后可曾有何异常声音?”韩烁又问道,张及尧摇摇头:“未有,卫谦也未曾出现过,这期间我一直劝说纪斌中去叫禁军,可是他有些犹豫,不到一盏茶算是较快的时间,我还为同他多说几句,二殿下和吕云意回来了,二殿下很生气有人在围场刺杀太子,他也碰了太子殿下,将太子扶在自己身上,也是叫了几声太子殿下,我见二殿下在便赶紧回来喊人,纪斌中和我一起回的,然后我就被人带走做笔录了。”
“你再配合我们搜一下身吧。”
张及尧起身将自己左右手腕缠起的长腕带拆开,腰间腰带解开脱下外跑:“我没带任何东西,您还需要什么。”
往后又脱下长靴和发带披着长袍离开。
纪斌中第三个坐到韩烁面前,韩烁说道:“你讲一下来到猎场后的所行所止。”
“回韩统领,今日我与张兄结伴入猎场后一路直行,为了清净我们到了人极少的地方,那里视野阳光充足,极其有助涉猎,张兄平时不太习惯与人亲近交谈,我们便保持着距离他射他的我猎我的,再往后听到呼救声,我以为是错觉于是便叫了张兄一起,果然是求救声不是错觉,我们骑至近处,就见太子胸口中一箭昏迷在地,吕云意怕的还在叫我就让他闭嘴,生怕刺客听不到我们这边有人发现一般,张兄上前叫了殿下几声,不过没有回应,这时候吕云意又说二殿下也在附近,担心二殿下安危就离开了,张兄还让我去找禁军,实不相瞒我不识方向,平时出行并没有记路的习惯,他让我自己去,恐怕不是我找禁军倒是反过来禁军找我了,而且这般大事指着我绝对误事啊,好在没多久二殿下就来了,我就跟着张兄回来了,然后就一直在帐内不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