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星胤坐在南街棋社包厢里悠哉喝着茶,卫谦一副愁苦模样坐在对面:“你倒是说话啊。”崔星胤一挑眉:“嗯?我觉得这是好事啊。”
“什么好事,给你好了我可不要。”卫谦气的吃不下喝不下偏崔星胤一副莫要大惊小怪的样子:“你与那公主认识也有一年之久了,平日里你不主动那公主都是主动找你,提亲之事如此重大怎可让女子再去开口,你这未免太失男子气度了。”
“可我并不想娶贵阳啊,她昨日同我说她明日会献艺,要我在她结束之后向皇上提亲,可我根本就不喜欢她。”
“其实你同贵阳的猫腻,圣上早知道了,你俩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你可是嫌那贵阳公主年岁小?”崔星胤吃吃喝喝胃口甚好,卫谦使劲摇头:“也不是年岁问题,是我不能娶!”
“男婚女嫁,况那女子是我大周唯一的公主,品行端正相貌出众你有什么可挑的?”崔星胤三言两语在卫谦话中插科打诨,将嘴里东西咽下又问:“你为何不娶?”
卫谦心中一紧口直心快差点坏了大事:“自然是我不喜欢啊,我要娶个喜欢的女子为妻,那贵阳如此缠人任谁能受得了?”
崔星胤瞥了他一眼:“那公主既然话都放了出来,那你又想如何应对?”
卫谦叹一口气一仰头将杯中酒饮尽岂料在咽喉呛了起来狂咳不止,见他咳得脸通红崔星胤放下筷子走过来顺了顺他的后背:“急什么,慢慢喝……”
于是二人在南街棋社一直聊天喝酒直到天色渐暗,卫谦酒多后趴在桌子上就开始闷头睡觉,若按平日里喝多了将他扔在客房休息便是,可明日就是年宴,卫谦又喝成这模样,让单单骑了一匹马前来的崔星胤头痛了起来,这该如何将半身残废的卫谦扛回去?
店小二牵着马看着崔星胤在马背上来回折腾酩酊大醉毫无知觉的卫谦,叹气抱怨声不绝于耳:“这小子平时瘦成这样怎么还如此占空。”
“你帮我扶着他,我上马。”崔星胤将他面向下扔在马颈位置,可方要上马就见卫谦突然有了动作抬了抬头哇的一口吐了出来,要上马的崔星胤避之不及照单全收抬手就想朝他脸上去一拳。一旁的店小二幸好之前避闪快见崔星胤这副模样暗舒一口气。
“大爷?”
崔星胤头痛的望着自己被卫谦吐满的衣摆长襟内心几度崩溃:“你这还有没有换洗的衣裳?”
“没没没……您……”
店小二眼见着他蹙着眉头开始解身上的腰带衣带只剩一件蓝色里衣。崔星胤将衣裳随手扔到地上再看卫谦是一脸无奈:“且将这位小公子放到我背上,明日我自会派人将马牵回去。”
夜幕降临,崔星胤此生第一次衣衫不整的背一个男人走在路上,心里凄苦。若不是怕卫谦再在马背上颠吐掉,他真不会如此慷慨义气的背他回府。
卫府大门被扣响,管家很快开了门但见卫谦一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门口台阶。以为出了大事的管家跑过去一看还未凑近就是一股浓浓的酒味这才明白了自家少爷是喝多了让人扔回家了……
知桃伺候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卫谦头痛的厉害浑身也是酸痛不止,见知桃坐在床边便去摇了摇她。
“少爷,你可算醒了,奴婢照顾了你一夜呢!”知桃抱怨道:“昨日管家将您从地上捡起来,将军可生气了。”
“什么叫管家从地上捡起来?”卫谦眯着眼伸着懒腰浑身这才舒爽一些,知桃看了他一眼:“昨日少爷喝多了,被人扔在了门口都没人管呢!”
听知桃这般说卫谦才明白过来:“好个崔星胤,竟将我扔在家门口,看我今日如何找他算账。”
“那少爷快些洗漱吧,夫人昨日就送了衣裳来,叮嘱今日少爷一定要穿戴好。”
卫谦瞟了一眼叠好的赤色衣衫:“都到年宴,母亲还不肯给我做常服,终日穿武袍还是一般颜色,哪有新衣的感觉?”
“老爷是将军,少爷必定也是将军,怎么能跟崔公子那样穿文人长衫?”知桃倒是伶俐一句话堵的他说不出话只得摇摇头乖乖伸手让她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