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长时间,余总把头与众位镖局的兄弟折返回来,马背上扛着昏迷的王大贵。见到老道与秦川二人,余总把头抱拳道:“道长,还请见谅,江湖之人,担惊受怕惯了。”
老道也还了一礼道:“无妨,无妨,就连入镖局两年的人都能是内应,何况是我们这种刚冒出来的陌生之人,行走江湖,若是不能多一个心眼,恐怕此刻早就身首易处了。”
余总把头眼瞅着秦川闷闷不乐,自然是知晓秦川在生他的闷气,但是对于孩子,余总把头却是无可奈何。
余总把头哈了一口气道:“道长,先前见你要瞅刀疤脸老五的手掌,后来又是骗他而已,那你岂不是早就知道他有问题?”
“非也,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老道立刻解释道:“之前我有法子解这瘴气,但是他作为镖局之人百般阻止,其实这也无妨,提防我们而已,实属于正常不过。但是我与幼徒在采摘蛇灵草与白芷叶之时,他在旁边神色不定,更有几次准备掏出刀来,但是我盯得紧,他不知我的深浅,因此不敢贸然动手而已,后来见他半夜不睡觉,拿着水瓢,百般推脱之时一口认定是我,简单的推测之下,我猜想他才是内鬼,想不到,他真的是!实属侥幸!实属侥幸!”
余总把头听闻,也是沉默了许久,叹息了一声道:“今夜道长帮我们解了瘴气,又帮我们找出了内鬼,这实在是我们东福镖局的恩人,正好我们即将归货青州城,有幸与道长与道友二人回城,因此老道与道友的安危可是头等大事,若是路上有何危险,自然要护其周全。诸位兄弟,趁着色未亮,抓紧时间歇息,清晨就要赶路了。”
镖局的兄弟听此,也是回了一声:“诺。”罢众人四散开来,回到了帐篷里面休息,只留下秦川与老道二人。
秦川见四周无人,问了老道:“他们如此冤枉我们,就这么算了吗?”
老道或许是累了,打了个哈欠问道:“若不然呢,打一架?”
秦川着急的道:“可是他们连个道歉都没有,这实在是太敷衍了吧?”
老道此刻转身,边走边道:“这镖局之人,性格直爽,若是让其道歉,想必其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况且余总把头作为镖局的领头人,必然是为镖局的兄弟着想,谨慎一些,也无大错。而且,余总把头若是当着镖局的兄弟面道歉,那可不折了他的威风吗?”
虽然觉得老道的有道理,但是秦川却是一言不发,不知道什么好。
老道见此,也是劝道:“况且你今夜太过心急,被那刀疤脸了几句,便要拿石头砸他,在旁人看来,任你有理,那也是无理。”
秦川着急的道:“可是,我容不得别人冤枉我,这实在太可气了。”
老道继续道:“今夜若不是我开口相助,你怕是难以解决,被误会为下毒之人,到时候真的是百口莫辩了。若想在武道江湖活得长久,这点委屈算什么?况且没有与刀疤脸老五相匹配的实力,首先想到的,便是如何保全自己,而不是以卵击石。先前自己有三寸不烂之舌,如今看来,不顶用啊。”
听闻老道的话,秦川点零头答道:“老道得在理,这次是我鲁莽了!哼,等我学会武道江湖的密术,再去找那刀疤脸老五也不迟。”
罢秦川与老道回到了帐篷之中,准备盖着被子睡之时,一个人影突然闪了进来,吓得秦川打了一个哆嗦,赶紧问道:“谁?”
余总把头探出脑袋来道:“道友莫惊慌,是我。”
秦川见此,没好脸色的道:“你来干什么?我现在可躺在这里,我可没有出去投毒。”
余总把头听闻,约莫是黑暗中看不清楚脸色,恐怕此刻已经羞红了脸。只见余总把头拿着一个酒囊道:“那蛇灵草我已经处理掉了,道友莫开玩笑了,先前是我的不对,这里给道友赔个不是,诺,自酿的烈酒,拿过来给二位尝尝。”
余总把头完,将酒囊递给了秦川。
听闻有酒,秦川接过酒囊,拧开了盖子,不由得道:“好酒,好酒。”罢咕隆咕隆两口,满身通畅。
老道在旁边闻着酒味,心里发痒,但是忍住了对秦川道:“兔崽子,离着亮还有几个时辰,明日还要赶路,你可别喝醉了,误了余总把头的行程。”
余总把头听此,退出帐篷道:“无妨无妨,到时候若真是喝醉了,我用骡子背着,道友尽可休息。”
秦川拿着酒囊,本欲就此休息,听到明还有骡子骑,在老道的催促下,又是喝了一口才心满意足的睡觉。
才过了两个时辰,色已经渐亮,秦川被外面走动的声音吵醒,起身却不见老道的身影,赶忙出去,发现老道正在和余总把头有有笑,似乎把昨夜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秦川简单的洗刷,到帐篷里面搬出自己的行礼,取出了铁锅准备做饭。
余总把头见秦川醒了,赶紧招呼镖局的兄弟给秦川送过来米粥,大饼等食物。
秦川也不推辞,喝了一碗米粥之后,又添了一碗,一番狼吞虎咽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问道:“余老头,咱们何时启程。”
余总把头指着骡车道:“等镖局的兄弟把货上齐,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咱们便可以出发了。”
秦川了一声好,在旁边休息了一会,于是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把铁锅重新放到背上,紧了紧布袋,就听到余总把头招呼自己过去。
余总把头牵着一个骡子过来,准备把绳子给秦川。
这骡子满身灰色,只有半腰来高,但是四足粗壮,一看就知道是擅长翻山越岭,驮负重物,因此余总把头将货物卸了下来,准备载着秦川,省的他体力不支,耽误了行程。
余总把头在旁边解释道:“这骡子可是泰州马骡,由母马与公驴所生,擅长在山林中穿行,耐力十足,道友,驮你想必是足够了。”
秦川虽然见这骡子喜欢得紧,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既然老道游历武道江湖,便是不能养尊处优,有所抱怨。况且这并非第一次去青州城,虽然路途遥远,跟着余总把头换了一条新路线,想必路程已经走了大半,况且一行人走起来,怕也不是那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