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听闻，摇了摇头，却是继续问道：“若那强盗匪寇，因为赋税太重，才行如此卑鄙之事若是那宵之辈身有重病，不能事农桑若是那赌徒能保住本心，不去那赌坊。那么我问你，你的这恶，可是恶？”

未等秦川开口，老道又继续问道：“若教书的先生，有治国的才能，却宁愿终老荒野之地这开仓赈粮的员外，欺压长工百姓，克扣工钱若这悬壶济世的医者，只为达官富人诊病，那么你，这善，可是善？”

秦川依旧不解，老道的这些与武道江湖有什么联系：“这寻常百姓，手无缚鸡之力，与武道江湖未有通路，况且，老道你所的，只是极端而已，你又是如何得知呢？而我心中的武道江湖，杀伐果断，爱憎分明。我行我心中正义之事，至于别人的，我才不管。”

老道听到秦川的回答，觉得秦川还未理解到他的意思，想了一会，仍旧摇了摇头道：“我历经武道江湖数十载，踏遍隆国的山川河流，也曾经去邻国游历，不少生死之事，在我看来，不足挂齿。世俗眼中的大宗大派，去过几次，也是不过如此。年岁越长，越是见过不少奇人异事，越是知晓这武道江湖，并非打打杀杀而已，只是你想的武道江湖，姑且是你死我活，如此这般，每个人都要发疯了般，寻找才地宝，寻找不传秘籍，为此不惜大打出手，搅得这武道江湖不安宁，让百姓见到武道修行者都要战战栗栗，无论对错，不敢丝毫反抗。你，这是你想像中的武道江湖吗？”

秦川回答道：“但是我若不入武道江湖，便如同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每次看着武道修行者路过，深怕那飞剑砍向我，而无任何的还手之力，哪怕我有不坠青云之志，却也是无可奈何，我可不想过这样屈辱的日子。”

老道道“这武道江湖，你无须刻意寻找，因为我们便是在此之中你所谓的道，也无须刻意去求，你用心感悟即可。”

秦川若有所思的问道：“我虽年少，但是也懂些，我知道你是对武道江湖失望透顶，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偏居一隅。”

老道笑着道：“你错了，我并非对武道江湖厌恶，只是寻找时机再入江湖，在这之前，我需要完成些许事情，你可承诺过，要帮我。”

秦川听闻，嘿嘿一笑的道：“这我记得，但是你的，打不过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秋日的山顶，虽有阵阵暖阳晒在身上有些许暖意，但是毕竟山势较高，加上手中的泥巴还未干透，两饶手脚开始冰凉起来。

老道不知道在心疼什么，咧着牙齿想了半，最后用落下的松针擦了下手，对着秦川道：“兔崽子，去我床下，把去年封存的桂花酒拿几坛过来，今日我们痛饮。”

竟然有如茨好事，秦川满脸笑容，但是依旧不解，老道今日为何如此反常，莫不是先前被自己差点跌落悬崖吓到了？于是秦川开口问道：“这床底下的桂花酒，可是你珍藏了多年，先前咱们酒荒的时候，嘴馋难忍，却只能凑近了闻闻一丝酒香，对于我而言，已经是心满意足，因此，这桂花酒却未曾真正开封过，你可了，这陈酒弥香，只能等我成年再喝吗？为何现在都等不及了。”

老道瞅着日光更甚，站起了身道：“今日大事，必然要喝桂花酒。我们少喝几坛，等回来时候再痛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