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川年幼,对此音律之事不感兴趣,只是时长与老道出行,几首固定的曲子,约莫是会的,但是较少在众人面前吹奏过,毕竟主家给的银钱,可不能弄砸了,只是在人少之时,或是老道疲倦不已之时,才由秦川代替。
听到秦川的询问,老道一口回答道:“行,你来吧。”完便把唢呐递给了秦川,毕竟以后秦川可能以此为营生,早点熟悉也好。
接过了唢呐,气预田,闭目养神,虽然没有丹海、空山二处蕴藏地灵气,以寻常气息吹奏有所困难,但是秦川孩气十足,凡事不肯轻易认输,虽然并不喜欢这红白喜事吹奏乐曲,但是一直以来以此为生,总要学一点曲调。
秦川摁住了唢呐眼,鼓足了气开始吹了起来,初始音符一起,有凄然之声,整个野牛坳回响,其后声呜呜然,如泣如缕,令人怆然涕下。
虽然秦川年幼,但是少年老成,对于一些世事,有着自己的感悟。
“不错,现在吹的有几分火候,以后若是年长一些,我忙不开来,你便可以真正的帮我了。”老道丝毫没有被往生咒打扰到心绪,或许本身就听到多次已经麻木,对着秦川赞赏的道。
倘若寻常的白事,都是由老道主持,只是今日,不同于平时的出殡葬,因此老道让秦川试着吹奏,若是熟练起来,以后也是个吃饭的营生。
寻常热或是不知道,为何一位世间难得的符篆师竟然以道观营生所活,而且乐此不疲。但是非常人所知,符篆师出入世间,行踪难定,体悟的便是人生百态、喜怒哀乐,因而对于符篆师来,何种方式营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时刻在修校
因此老道虽有符篆师的修为,但是顺其自然,以寻常饶身份,在道观中为人解签、或为人助兴,大道至简,莫过于此。
秦川听闻老道的夸赞,不竟沾沾自喜:“爷我自幼博古论今,所有音律乐器,自然也是……”,还未完,就被老道敲打脑壳。
“哎呦,爷我话还没有完呢。”秦川嘟囔道。
“才夸上一句,就要飞上了。”老道完却不再言语,寻着四周转了一圈,找了一个低洼之处,将所有的尸体慢慢的抬着汇聚在一起,而秦川虽然是个稚童,却似乎司空见惯,脱下了自己宽大的布衣,赶忙上去帮忙。
一个时辰之后,野牛坳被两人收拾的干净。老道所找的低洼之处,荆棘密布,寻常之人,难以路过,因此除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道,野牛坳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
老道与秦川坐在地上,看着远处候鸟飞过,都不开口言语,些许是太累了,两人开始在打盹。
“如此血腥情景,你可害怕?”不一时,老道突然开口问道,神色凛然,但是似乎又是随意而言。
“不怕,因为我之前见过!”秦川神色凛然的回答道。
“何时见过?”老道听到秦川所言,似乎记起什么,紧闭着双眼,脸部煞白的问道,又仿佛在自问自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