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林依依的眼神让她突然想起一句经典台词“默默无语两眼泪”,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林依依哪受得了这,心都化了,给人喂水喂饭,比伺候植物人还到位。她觉得以后如果找不着工作,可以当个陪护什么的,她是很有潜质的。
第二天徐真纬出院了,林依依给他留下一个红包走了。她估摸着住院费应该是够的,但也意味着以后几个月她要吃土还债了!
几天后,徐真纬的电话第二次打过来。林依依心里一抽,不会又做手术了吧?那她下半年也要吃土了。
电话里徐真纬的声音很兴奋,简直就是抑制不住的狂喜,说他得了个什么奖,拿到了四千块奖金。
林依依也很兴奋,以为从此要摆脱吃土生涯了,正在兴头上,电话就挂了。
她脑子有点蒙,紧接着拨了过去,想问“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话说出口却是“保重身体,早点休息。”
可能是因为近来吃得太清淡的原因,林依依免疫力下降,不声不响就感冒了。
她的鼻涕流得跟长江黄河似的,整个人跟踩在云头上一样。
这时徐真纬的电话又来了,“我们院里放了四天假,我去看你。”
“哦,不用了。”
“为什么?我去看你你不高兴吗?”
“我感冒,怕传染你。”
“那我更应该去看你。”
“哦……”
“我明天下午到,你帮我订酒店吧。”
“知道。”林依依挂了电话才醒悟,她现在这情况,要腾云驾雾去酒店吗?
一旁的王筠很惊讶:“依依,你现在打电话都可以简略到几个字了?”
徐真纬在低能所呆了两天,一直在校医院看着林依依打点滴了。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枯燥了,少年的心怎经得起这般消磨。
于是第三天徐真纬就提出有事要提前回去了。
林依依想着自己这坨行走的病毒包,还是生人勿近比较好,也就没挽留他。
但是徐真纬欲语还休的模样,让林依依以为他不放心自己,心头一热,“不用担心,凭我跟病毒斗争几十年的经验来看,这点小病明天就好了。”
“我没带钱,买不了回去的车票。”徐真纬终于说出了口。
林依依愣了,“没带……钱?”
“我来的时候院里的取款机刚好没现金了。”
“你也没带……卡?”
“我带的是工行卡,你们这边只有中行,取款需要手续费的。”
“需要,手——续——费!”林依依压下心头的咆哮,步伐蹒跚去了中行,拿自己的卡取了钱给他,然后叫了一辆出租,“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