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青叹息地摸着手中的紫色玉简。
她收到了宥阳真人的玉简,就意味着真人不在了……她收起玉简,谁也没叫,一个人去了海边。
这片海滩有些荒凉,布满了礁石,一艘破烂不堪的旧船陷在沙滩里,几只海鸟正停在船上休息。
妙青的心中充满了难言的哀伤和苦涩。
她突然觉得心灰意冷,她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徒劳。她虽然是修士,却依旧勘不破生死。她虽然是战士,却依旧畏惧亲友的离去。
她不想让任何人离开她,她宁愿死得人是自己。
如果此刻能见到宥阳真人的一缕幽魂,怕是要怪自己没出息,在这儿伤春悲秋的,给他丢人。
她这才拿出玉简,认真地读着宥阳真人发来的最后一份消息……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费尔沙身边的仁赞画。竟然是他么?此人一直明晃晃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却被他们忽略了。说起来,仁赞画的可疑之处确实多。
她刚想把消息报给徐凉瀚,徐凉瀚的信倒是先来了。读完了,她倒是笑了。
回了院子,她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叫来了茗荷和乔屿。两人察觉到了妙青的情绪不寻常,茗荷问道。
“可是妖军要打过来了?”
“不是的。就是想问问,若是仗打完了你们打算去哪儿?我看,茗荷回梦隐山,乔屿回妖界或者汉水城,都挺好的。”
茗荷乔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乔屿道。
“赞画,您这是……”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旁的我不能再说了。只是突然想起来便问问,你们别多想。毕竟,眼前的战况不乐观。”
“我没想那么多,反正您别想丢下我。”茗荷道。
“我也是。”乔屿笑了。
“够意思。”妙青给了他们俩一人一拳。
次日一大早,她请来了谈燕行吃早饭。谈燕行看着桌上异常丰盛的早点,感觉哪儿不太对。
“你这是抽什么疯?哪儿有人请客吃早饭的。”
“不吃你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