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溪的冬天在吹了几天刀子似的寒风,终于在一个悄无声息的深夜下起了雪。每家每户在酣睡中雪白的精灵以另一种喧嚣的热闹来临,也许是有所感染,屏娘做了一个好梦,过年的时候许多夫人来到自家的铺子,订购了许多美玉,爹爹手脚并用,给自己添了许多新衣。
第二天,屏娘被娘亲叫起,揉揉眼睛又听见娘说。“如今已是十八,怎地还这么懒散!”
“爹爹那?”
“在外面应付客人那,今儿个下了大雪,那些夫人出来赏雪,随便买些玉!这玉呀也就这些尊贵的夫人才是喜欢的!那有银子讨人喜欢!”
“娘,玉是高尚的,美好的,只有这些养尊处优,受尽所有尊荣的夫人,心里清高的君子才尊玉、爱玉、佩玉。那些活在污水沟里的,平庸的人怎么知道它的透彻那!”
“你跟你爹一样,能把一块破石头说出花来!”
“哎,那你还嫁给他,不是说当初提亲的人都把外婆的门槛踏碎了!”
“那可不!”
屏娘穿上鞋子,过好棉衣便往外走,“来,穿上这件斗篷!”
外面一层鲜艳百花斗艳的丝绸,里面衬以兔毛!披在身上一口圆钟,但也极为暖和。
“快些回来!”
“知道了!”
她对的眉眼间都是喜悦,高兴得难以在地上正常行走,只有蹦跳才能宣泄她面对第一场雪的开心!
“啊!”屏娘在一片雪白里呼叫,路人只看了一眼,他们都理解,理解瑞雪来临的好兆头。
积雪蓬松,看起来很可口。她一脚踩下去,滴滴!
仔细听还有滴水声,再一脚还是有,她竖起耳朵,原来是一旁的小桥淅淅沥沥的滴水声!不怕,花不完的,她高兴的在在雪地转圈,白色的世界把一切都掩埋,让一切都看来清爽、洁白。
闭着眼睛,转呀转,冷风时不时偷袭她,转的更甚!
“啊!”突然撞到前面的东西!
她记得没有什么东西的呀,一睁眼是个男人。屏娘后退几步,男人倒退一步,便又站的端端正正。他穿了一件洁白的狐裘,站在雪地里,你只看得见他亮晶晶的眼睛以及上扬的嘴角,
男子笑呵呵看着她,挺拔的身姿,皎若玉树,太阳出来,反射的光透过他,剑眉和黑漆漆的眼睛,其他的透亮着融汇在雪里!
他拍了拍狐裘,“姑娘可有恙?”
屏娘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人,一时看呆了眼,后才醒悟过来,直把头低下:“对不起!”
“无妨,常听说平溪雪景宜人,美不胜收,姑娘也是第一次来?”
不知怎地她点了点头:“对的,我跟我母亲,听说平溪这儿有位雕玉的巧手”
男子没有笑,但是眼里都是和煦的春风,“我也是来找张师傅的?”
“是吗?”
“前日我得了块上好的玉,仰慕张师傅的手艺,故来此!”
两人并肩走着,一步一步,两行踩实的脚步落在茫茫的雪地里。
“你从哪儿来?”
“艾云。”屏娘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要翻过一座一座山,再翻过一座座山!”
“就可以到了吗?”七号7h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