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瑜幸好没有再说什么,只留下医女便出去了,夏蔓儿气的全身都充气,见她躺下,那医女要把被子盖在她脖子下。
“滚!”看到医女出去,整个房间安安静静接受阳光的试探,气才一点点平息。不久便睡过去了。模模糊糊中热得不行,全身上下似乎总有纤细的东西顺着她的腿到处爬,爬到小腹,手臂,脸颊。幡然醒过来,才发现有人再在揭她的被子。竟是那日在墙角的男子,也就是徐俯的大少爷。今天他穿着天蓝色的绸衣,绣着浅白的祥瑞,不过还是坐在轮椅上。
见她醒来,男子白净的脸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她也笑道“你今日的气色比那日好多了!”男子看了她一眼,“马马虎虎,到是你,胡大夫说你不太好!”“哎!我一日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感觉好一点,因为睡着了,是感受不到难受的。”“睡多了不好,这么闷着也不好!”“别,我可高贵的很,受不得一点冷风,我就是一个瓷娃娃,要藏在怀里,钻进心里。”听到她一顿胡言乱语,男子笑的越来越荡漾,她也越来越开心,这一开怀,是暂时感受不到伤痛的。
“我叫夏蔓儿,你叫什么?”
“徐雍落!”
“真好听!尔雅雍容落红唇!”
“我爹当初取这名可没这么闲情逸致,那时候徐俯快要陨落,还算是你师父救了我们。”
“我师父!林瑟余?”
“看来林伯父真把你宠坏了,竟然直呼他名讳!”男子这次笑的露出白白的牙齿。
那些烦躁的事又卷土重来,“我愿是舒心的,你这么一说我怕是要难受很久!”
“呆在屋里无聊,要不听听曲!”夏蔓儿好奇看着他,突然想起啼音两人提到的屏娘,一时好奇,“即使如此,怕是顶尖的人儿才能入我的眼!”夏蔓儿自顾低着头,灿烂笑起来!
“我弟弟手里有一位妙人,我常听见她开嗓,却未见过真人!”
“那就有劳徐大公子了!”门外的小厮听到命令,撒腿跑开。苑瑜三人却回来问了安,像鬼魅似的目光黏在夏蔓儿身上。
也不顾徐雍落在场,夏蔓儿婉言道“我道你比苑莺细心,周到许多!”
“姑娘哪里话,都是奴婢!”
“总想你小姐有许多事要忙,把你耽搁在我身边,岂不是耽误了她!”说的是一脸真情惬意,一旁的徐雍落把玩着他那块女子手掌大小的透玉。苑瑜见夏蔓儿要换掉她,心下有点慌张,“我与苑莺都是一样的,小姐都是习惯的,倒是姑娘,还请你让我服伺你!”夏蔓儿倚在靠枕上,拉起床幔一角,“徐公子,我倒是羡慕你!”
“什么?”“你瞧你那小厮,你一句话就跑的跟什么似的,我这撑着病躯,都没把人绕走!”
一时之间,屋子里安静无比,夏蔓儿感觉到苑瑜周身的温度上升不少,哼,叫你刚才堵我!苑瑜也是能人,夏蔓儿这么调侃她,脸红一阵,恁是像木头似的,只是她的目光平平间,总是断。
“姑娘,这边请!”似有漫天的梨花团簇而来,可扑面的清淡疏凉总是叫人心悸,那女子似乎把投射进来的暖光都变成冰棱上的寒光!她一生雪白锦衣,外披更加茫白的蝉翼纱,把她乌黑的头发,模糊的面容,得体的身段遮个没完!夏蔓儿看了眼徐雍落,想他这种事是常见的。却看见他洁白无瑕的面容,岁月安好,静静看着前方,哎,如此好看得体的男子呀,不知要惹得多少女子洒泪西窗下。无忧5u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