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儿上午吃的饱饱的,中午楚江雪却要过来与她一同用午餐。
出现在小路尽头的楚江雪挺胸端正,虽是只有苑瑜扶着,却有众星捧月的感觉,她穿着银线牡丹霜色锦袍,刺绣精美大气,正如主人端重,尊贵。让啼音两人心生畏惧,但是啼儿也让楚江雪眼前一亮,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软弱腰肢,温情脉脉的羞涩。
吃饭时夏蔓儿又不饿便有点悻悻然,楚江雪以为她没有胃口,又让人做了更加精美的东西。
看她席间欲言又止地,夏蔓儿才知道楚江雪根本不知道她跟林潇涵碰过头,想必那条鞭子沾满她的血也没被认出来,不知怎地看着雍容华贵的小姐,心生敬佩,又有些嫉妒和可怜。
嫉妒她的高贵,可怜她的执傲,但是人各有志,自已拿什么去可怜她风雨兼程的艰辛得来的成果,吃吃喝喝过来一边反省一边记恨,就这样纠缠起来,从而帮助她,又陷害她。
若如此不随心呆在深山里不好吗?星辰不变,没有高贵和平庸,没有爱情。没有林潇涵,我的心不会起伏,不会因为别人比我优秀而不平,不会因为别人比我与他亲近而难以释怀,虽是没有比较,但我的模样一定变了。
多重情绪交叉下,夏蔓儿食欲不振,寻了个理由休息了。
直到了晚上,屋外慢慢撤下柔光,有些歇息的奴婢听到昨天的传闻,躲在屋外来看她。屋内夏蔓儿躺在床上,想起师父师叔,想起师祖,想起人迹罕至的湮没山庄,反复反复与林潇涵重合,与她一起呆在山庄里读书识字,看山看池塘,但是她明白假的,师祖没了,自己再也没有空静静坐在那儿消磨一天。
苑莺和啼音两人在那讨论刺绣,直听见夏蔓儿在那咳,心里一惊,“姑娘?”
床上的人才幡然醒过来,枕头已经湿了一片,她只觉得心绞痛得难以忍受,重重打在心口。
“姑娘?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
“啊!好烫!”
苑莺一摸她额头,腾腾的热气清清楚楚,烫的她一下把手缩回来。
“这要把人烧坏呀!快去打水!”
夏蔓儿看到屋里那些桌椅,纱幔悠悠旋转以来,心似乎炸裂开来,一声闷哼便晕了过去。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