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帷幔,苏先生的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苍白,甚至无力,她手里拿着一串很精致的钥匙,轻轻道:“这是悠然茶室的钥匙,也是忘忧馆里唯一属于我的地方,它已经许久没有人去了。日后,那里就是你们的地方了。”
我们看向陈二娘,陈二娘含着泪点点头示意我们接过钥匙。我从苏先生手中接过钥匙,道:“承蒙苏先生厚爱,我姐妹二人必不负苏先生所望。”
“去吧。明日清晨再来此处,我教你们茶技。”
“是。”
和陈二娘一起离开清忧阁,出了门顺着走廊一拐弯就看到了悠然茶室的牌子。打开了茶室的门,向阳面的屋子此刻布满了日光,每个物件上多多少少都落上了尘埃,仿佛被尘封了的古迹,每一处似乎都有着古老的故事。
陈二娘挥了挥漫天飞舞的尘土,“苏先生初来忘忧馆的时候,身上只有一只银簪子,她把簪子押给了我才换来了这间茶室。她身子一直不好,如今病又重了,整日卧床不起,真叫人着急。”
“苏先生是得了什么病?可有得治?”
“先前请过三两个大夫给治病,可都只道是内里虚,只开了些滋补的药就走了,一来二去,还是严重了。”
“原来是这样。”
“再好的人也经不起病来缠啊。”陈二娘叹了口气,“你们的屋子就是隔壁的无忧阁,我叫两个小厮上来和你们一起打扫打扫。”
“陈夫人能留我在此,我们已经是感激不尽,哪里还好用陈夫人的人?我们自己打扫就好了。”
“也罢,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缺了少了的,尽管叫阿春。”说着,陈夫人指了指楼下那个招呼客人的跑堂。
“多谢陈夫人。”
说完话,陈夫人又回到她的柜台后面,对着账簿打起了算盘。我和小钏便挽起衣袖挨个屋子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