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统领并没有答应绝派婆婆的要求,只是说要回去和王元安的母亲商量一番,所以双方便约下三日之后仍在这里见面。
在回去的路上,王元安心里在想。这绝派婆婆的儿子看起来在他的几个儿子之中养蛊,因为他记忆中这位族长虽然没有太多丰功伟绩,但是现在也是壮年,一身横练外功强横无比,这样的人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几个儿子呢,现在几个儿子在他还掌权的时候就已经闹到让绝派婆婆为艾霞担心的地步了,这说明这个族长也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
回到王家,钱统领带着王元安见到了王元安的母亲,然后钱统领将这些事汇报给王元安的母亲,而她在听完绝派婆婆的故事与要求之后沉思了起来,而后她看向钱统领和王元安二人说道。
“这件事事关重大,不知钱统领有什么想法。源儿你呢,是否也有些想法要说出来。”
钱统领想了一下,对着王元安的母亲说道。
“这件事我觉得要谨慎行事,绝派婆婆现在有点托孤的意思,这说明她对于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们也感到了一丝恐惧。所以她现在答应我们的一些事,像是与我王家结盟,而且开放一些独门生意,这些在绝派婆婆在世的时候都应该会好好执行,但是如果那绝派婆婆不在世了呢?这些条件他的儿子还会继续么?而且让那个艾霞住进我中原人的地盘的话,她如果不听我们的话呢,执意参与到那族长之争呢?那时我们应该怎么办?”
钱统领一下子说了许多,而王元安也点头承认,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而当他抬起头时,看见了母亲和钱统领向他投来的目光,咬咬牙,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如果,如果我们不仅仅和绝派婆婆做交易呢,而是和那个羌族族长做交易呢,他毕竟是艾霞的父亲,虽然他现在在放纵自己的几个儿子斗争。但是面对他的这个女儿,他还是不错的。现在绝派婆婆只是因为咱们是这边境之中的一个豪门,而钱统领是一个隐匿于世的绝世高手,她认为我们是个可以结交的势力,但是如果到了那个族长面前,我们的实力和羌族在这里的实力还是差距不少,所以这个族长现在很可能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一些要求,而在母亲过世之后,他就没有必要去和一个弱者结盟了。但是如果我们亮出我们的真实身份呢?娘亲您也告诉过我,我是战朝的唯一后裔,我现在背负着复国的重担,但是我们在这边境之地再怎么发展也无法和现在的羽逆对抗,是,我们在中原还有许多秘藏,这些秘藏可以让我们拉起一只大军,一只用金钱售买来的大军。但是这样的军队在面对绝境之时最容易崩溃,这样的军队是支撑不起我们复国的大业的。于是我们就需要一些外盟,羌族这个外盟无疑是一个有分量的外盟。羌族不似凶羯,凶羯人在之前的三十年里与我战朝战争无数,而且他们视我等中原人士为牲畜,这样的族群,就算他们愿意与我等结盟也会让我们处于他们的完全控制之下,这样复出来的国家又有何用呢。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和绝派婆婆还有羌族族长亮明身份,用平等的位置与其结盟,让其成为我们复国大业的助力。”
王元安滔滔不绝的说着,而钱统领和王元安的母亲都在思索着王元安的想法。
王元安的母亲在沉吟一阵后,说道。
“钱统领说的是正确的想法,我们是需要谨慎行事,那羌族族长我也有所耳闻,他的名气不如他的父亲和那个让位给他的叔叔,而且在族中他的几个儿子之间的斗争也夹杂了他的几个堂兄弟的参与。因为他的几个堂兄弟都对于他接下这族长之位而心有愤恨、而这绝派婆婆我记得钱统领之前说过是一个内功大成之人,这等内功高深之人应该会比常人更加长寿,而她现在最多也就年近十,而她现在就要托孤,这说明她有一些事情隐瞒了下来。还有就是源儿所说的,将我等身份亮明给那羌族族长与绝派婆婆,但是你可想到一件事,如果这二人用我等身份去向那羽逆邀功请赏呢,虽然先皇在我等出宫之时用宫女尸首假扮成我,用以瞒天过海。但是如果那羽逆知晓了我没有死,而且还生下了源儿这战朝最后的血脉呢,他必然会用尽全力将我等抓捕,所以我们的身份还是先不要告诉那族长为好。而至于钱统领说的,如果绝派婆婆真的有些什么隐疾暴病而亡,那羌族族长是否会继续与我结盟,进行独家交易一事,我有一个想法,可以让这羌族族长与我结盟绝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