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富贵一道道介绍着,阿颜一道道尝着,不时点点头,这古代食材不施化肥,土壤肥沃天地滋润,尝起来味道天然别有一番风味。
“小娘子,觉着肖某这酒楼里的饭菜如何?”见品的差不多,肖富贵相趁着机会好生讨教一番。
阿颜正吃的不亦乐乎,满口含糊着说道:“嗯,挺好吃的。”
“爹爹,阿颜妹妹从外邦来,对咱们这儿的吃食不甚了解,您就别为难人家了。”肖语凤小口喝着长生粥,和肖富贵撒娇说道。
“哦?不知小娘子从何处来?那咱们炎国的吃食风俗,小娘子还习惯吗?”肖富贵虽早就听说阿颜从外邦来,但却一直不好唐突发问。
阿颜抿抿嘴,肖语凤这死丫头,是要死磕在这个问题上了,被她抓住了这个把柄,今日不好好解决一下,将来必定是后患无穷。
“我啊,是从很远的一个小国逃难来的,今年那里闹饥荒,死的都差不多了,我会做饭,脸皮又厚,就一路逃到此地,被我家掌柜的救了,掌柜的心善留我做工讨口饭吃。要我说啊,洛城真是好地方,人人心善心宽,地方又富庶,肖小姐生在此处,真是叫阿颜羡慕啊!”阿颜胡诌八道着,一边还配合着放真是下筷子叹了口气。
“小娘子命运竟然如此坎坷,真是叫人唏嘘,但小娘子不但活了下来,还能在这洛城中寻得一席之地,不是一般的毅力和才智能做到的,肖某佩服啊!”肖富贵说着看了一眼女儿。
肖语凤只得举起酒杯,勉强笑着和阿颜告罪:“惹到阿颜妹妹的伤心事了,都是凤儿的错,阿颜妹妹切莫怪罪。”
阿颜摆摆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也不理睬。
“阿颜姑娘天赋异禀,做的些新奇玩意儿叫在下大开眼界,向来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秋枫饶有兴致的问道。
阿颜向来口直心快,也听不出这话到底是想问什么,只当是在夸自己厨艺高超,便也客套回道:“哪里哪里,都是些小伎俩,我家乡的人,比我厉害多了,我就是个业务选手。”
巧儿听着这话,不动声色又给自家小姐斟了杯酒,肖语凤明白巧儿用意,不免更加慌张:看来这外邦人还真是有异术,不知今日的药茶起效没有,又不知阿颜是否觉察这茶中的药是谁下的,只得斟酌着问道:“想来妹妹是能者多劳,今日过度劳碌竟昏睡过去,现在可大好?”
说到这事,阿颜才想起白日的事情来,只记得站着站着就摇摇欲坠,以为自己是低血糖,没等喊出口来便眼前一黑,醒来就是睡在酒楼厢房的塌上,只是觉得这一觉睡得甚是神清气爽,心中虽有疑惑,却不得其解,就算是有人故意为之,谁会只让自己睡一觉,不趁机下毒呢?再说这酒楼里也只有肖家一家子与自己有些瓜葛,总不是肖富贵的话,那只能是他一双儿女了。
阿颜一双眼睛将肖语凤山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觉着她脸上神情自然,一副大家小姐矜持模样,实在找不出什么破绽,倒是她旁边的巧儿,从晚饭开始变东张西望,神情不似一般丫鬟般低眉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