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半夏,我们走了。”夕颜冲着阮半夏点头,然后拉着刘芃羽离开,懒得看这两个人。
身后,白云锦还柔柔的说“阮半夏,谢谢你,夕颜是我最好的姐妹,你这一次帮了大忙了,你不知道,她家……”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听不到。
“夕颜,你就让她这样说你?”刘芃羽有些气愤。
“那我还能怎么样?堵着人家的嘴?”夕颜也很无奈,总不能每一次都去解释吧?也总不能每一次都和白云锦辩驳吧?
“再说了,她说的也是真的啊!”以前,她们确实是好姐妹,她家里,确实是白云锦说的那样“既然是真的,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就是这样的情况,也不怕别人知道,和的来的人,也不会在乎这个,合不来的,就算不知道最后也会分道扬镳。
“可这也太气人了吧?以前就觉得她不是好东西,果然。”刘芃羽跺跺脚,转头看一眼身后。
“以后不和她来往就行了。”夕颜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气愤,心境变了,自然应对方法也变了。
以前,每一次白云锦这样说时,她都会感觉自卑,感觉低人一等,然后关闭心门,把所有人拒之门外,这样就能保护那颗脆弱又自尊的心。
现在不一样了,她不是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不会把别人的话全部听进去,放大几倍留在心里,时刻折磨着自己。
她可以无视这些,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好。
回到房间后,郑繁缕和唐素馨两人还在,刘芃羽就把方才白云锦说的话学了一遍,让两人也气的不行。
“这个人太过分了,明天我见到她,一定好好的骂她一顿。”郑繁缕站起来,小脸因为愤怒红红的。
“夕颜,你怎么看?”唐素馨虽然气,第一句话却是问夕颜。
“随便,她要说就去说呗,难道你们还能因为我来自农村不理我吗?”倘若这样,那也不是朋友。
唐素馨笑了“自然不是。”
“那还有什么关系?”
夜,黑的有些浓郁,就连月亮也躲进厚厚的云层里,犹如羞答答的小姑娘一般。
“都怪你,非要让她去给那个病秧子捐肾……她亲妈怎么可能还会给我们钱?”
“要不是死老太婆威胁,我会那么做吗?”
“不是亲生的当然不心疼……有了合适的肾源……偏偏要她来捐?”
夕颜猛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她又做梦了,梦到临死前听到的那些话。
那时候,她用尽力气硬撑着,听的不太全,只知道其中一人是杜衡,没想到今晚竟然又梦到了。
夕颜摸摸汗水岑岑的额头,抱着双腿,把自己蜷缩在一起。
梦里,杜衡在指责那个人,是她让自己捐肾的?
那个人,到底是谁?
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到底是谁呢?夕颜开始梳理自己的记忆。
最后,猛的抬起头,眼里,有什么一圈圈扩散开来“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