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峭不愿与流漓争辩,左右赣榆已经不在,多说无益。
不过余榆便是赣榆神官吗?他之前并未在他身上探查到半分神族的气息,虽然也曾感觉到几分奇怪,比如他用自己的血压制百灾的病症,院中复杂的阵法。只是彼时他只当余榆是个比较有手段的凡人罢了。
若余榆真是赣榆神官,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神血的妙用,神族的阵法都可以为它佐证。
“这是我第一次同人做灵魂的交易,本以为有机会能尝一尝灵魂的味道,没想到最后还是泡汤了。”流漓遗憾道,她看了一眼摇杀,“灵魂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是不是跟牛筋猪蹄一样好吃?”
还真是三句离不开吃。清峭看着流漓标致的脸蛋,心中有个疑问,她这么能吃,有朝一日,船会不会载不动她。
他弯腰扶起摇杀,提醒流漓,“他不是你要讨债的对象,他修的也并非食魂之法。即便偶尔吞食,也是极恶之徒的魂魄,至于味道,应该跟吃糠咽菜差不多。你若无事,还是尽快离开酆都,莫要卷进麻烦。”
“我说了,我要找抢我船资的家伙!”流漓跟上清峭的脚步,“这地方全是血,住不了,你住哪儿,我跟你一起!”
清峭站着没说话,拧眉看了她一会儿。
“诶,你不会让我这么一个女孩子住在这样的鬼屋吧!”流漓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抱上孩子。”清峭瞥了一眼后面的百灾,先一步回了今墨斋。
“我觉得她身上的气息跟赣榆神官很像啊!”流漓前脚踏进今墨斋,后脚就朝清峭喊,“她不是说那是她哥哥吗?真不是他们俩合伙把赣榆谋害了?”
“她失忆了。”清峭刚百灾盖上被子,“至于气息,余榆……应该就是你说的赣榆神官,用神魂帮他修补魂魄了。你要找谋害赣榆的凶手,不必了,是他自己断了自己的生机,我亲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