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笑就笑吧!反正你答应过我,要查出酆都真相,我等着!”夏木有些气恼,自己在他面前竟如跳梁小丑一般可笑。夏木接着说,“如今是我有求于人,自然要矮一头。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别客气,只管使唤我。”
清峭狠狠咬了咬牙,转身绕过一座座坟茔,摇杀的处事方式他实在无法恭维。也不知道他这些年都在干什么!酆都弄成这样,竟还跟没事人一样游山玩水,实实在在的一个纨绔昏君!若非为了讨个方便来到这儿,他亦看不到此番惨状。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他暗暗叹了一口气,此番真是摊上麻烦了!既然遇上了,他便不能坐视不理,总要查出些什么。
“您可有头绪了?”夏木看他穿街过巷,走走停停,或看着一栋古屋发呆,或在干枯的水井边静坐,忍不住问。
清峭抬头看着她,“迄今为止,已故之人生平经历可有记录?”
夏木点点头,“酆都地处人冥交界,向来是由我族祭司主管城中事宜,生死皆由族中司丞记录。只是近年亡故人数攀升,人心惶惶,司丞过世之后,生死之事便无人去记了。你若要之前的记录,应该还在宅中某处,我可以帮你去寻。”
“劳驾。”清峭起身往另一处走,天还亮着,她一个人去应该也无妨。
夏木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问清峭,“我们能查出真相吗?”
“真相其实就是雾里花,各花入各眼。你要的真相或许并不是我能给的真相。”清峭脚步未停,径直往前走,然后一路向右拐。想起剩下的生死记录,若说有一人能记录这生死种种,除了职官司丞,便是葬仪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