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传来丝丝的凉意,混杂着些许的痛感一道传进胸腔里,可依然能感觉出有一双手正在轻柔而小心的触摸,那手很软,像棉絮似的抚在肩头,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一般,伤口竟也没那么疼了。
赵烜昏迷中感官却依旧灵敏,许是被那柔软所牵,赵烜缓缓的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鼻头通红的风暖暖,她眼底青黑,眼眸中藏着一抹水汽,带着些许红色的血丝,连眼白都隐隐发黄,像是哭了好几天没睡觉似的,正失神地望着赵烜的肩头。
赵烜顿生怜意,一张嘴却又先笑了出来:“怎么弄得跟守寡了似的?”
风暖暖这才看到他已醒了过来,眸子一颤,喃喃的唤了句:“赵亭烨——”说着,眼泪便要下来。
“你要是敢哭出来,我现在就晕过去!”赵烜在她眼泪落下之前抢先开口,明明胡乱说的一句话,却让风暖暖真的忍住了,只见她喉咙滚动了几下,连带着五官也颤了下,使劲儿的将情绪敛住,却也挡不住她花猫似的一张脸上的那抹可怜劲儿。
有时候人长得好看了,稍微有点什么表情便有一种楚楚动人的感觉,轻易牵起别人的无限遐想。赵烜心头一紧,抬手想要摸摸她的头顶,结果一抬臂牵动了伤口似的,先皱起了眉头。风暖暖一愣,竟然弯下腰去伏在床榻上,将脑袋递了过去。
赵烜失笑。这哪里还是曾经那个跋扈而高傲的风暖暖?看着眼前猫儿似的人,赵烜心底软成一片,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
“我睡了几天?”
“三天了。”说着,风暖暖的眼角又是一牵,回忆起什么似的,“那爪钩上面涂了毒,大夫说再晚一步都悬了,你当夜就发了高烧,吓死我了。”
赵烜挑眉,听出了画外音,弯着眼道:“所以,你在这守了我三天?”
风暖暖点了点头。
赵烜默然,半晌没再开口,眸中闪着幽光,难辨神思。
风暖暖也沉了半晌,却突然攒紧衣角,咬牙道了句:“赵亭烨——对不起......”声音越说越小,渐渐也没了底气。
赵烜知道她必是担惊受怕的好几天,其实他从没怪过她,嘴上却不饶人:“那你以后还乱跑不?”